三姨娘内心一惊,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但是只是一晃神的工夫,定国公已经大踏步到了二姨娘身侧。定国公冷着一张脸,朝四周扫视了一眼――被按着强行跪在地上的二姨娘,以及二姨娘的身边,阿谁被吓得毫无赤色的青年男人,另有凳子上面色惨白,正狠恶地咳嗽着给老夫人抱怨的三姨娘!
哪知定国公面色分毫未变,只是淡淡地朝三姨娘失容的脸颊望了一眼:“本公已经返来了,这事天然该明显白白查清楚,你如果不舒畅,就先归去歇息吧,免得坏了身子。”
二姨娘含泪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定国公的手臂,浑身都在颤抖,危急仿佛已经畴昔了,但是并没有人晓得,在方才的那一刹时,她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度秒如年。
那男人缓缓抬开端来,望着二姨娘的肚子,眼底竟是有一种极致的痛苦,他张口道:“依儿,就算你无情,我也不能够无义。前段时候,你特邀我来府上做客,当时候你奉告我,说你在这国公府过得非常痛苦,并且你从未忘过旧情,但愿能和我破镜重圆,还与我……如何,莫非你都健忘了吗?”
二姨娘被这男人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怒声喝道:“表哥,你……你为何要如此诬我明净?!”
三姨娘闻言神采顿时一白,有些木讷地望着定国公,在触及到对方一片冷戾的眸子时,下认识的垂下头,踌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老爷,您恐怕是不晓得啊,二姨娘她,她竟然趁着老爷和郡主不在,和她的一个远房表哥……行那轻易之事!”
听了定国公的话,三姨娘真的是愣住了,有些哑然了,变得笨口拙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楚芊兰上前一步拉过她,一手指着地上跪着的男人,正色道:“父亲,女儿虽未出阁,但已及笄,女儿大胆说上一句,为何父亲不听听这位的辩白呢?”
二姨娘感受身上的压力一轻,终究向前倒了畴昔,只感受本身连哭都哭不出声音。幸亏芊凰来了,这孩子,算是保住了,只要能保住,就好了……
仿佛为了适应三姨娘的话,那低头伏在地上的男人,猛地抬开端来,直直地盯着二姨娘,与三姨娘一唱一和道:“国公爷,依儿肚子里的孩子,确切是小人的,还望国公爷成全!”
定国公的行动,令在场合有人包含三姨娘在内都结健结实吃了一惊,大师面面相觑,都很难信赖,二姨娘背着老爷做了如此肮脏之事,却还能获得定国公的顾恤和心疼。
说话的恰是三姨娘,她冷冷地望着二姨娘并不较着的肚子,字字见血地说道:“如何,二姨娘现在还想蒙骗老爷么?不知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你肚子里怀的就是他的孩子呢?”
二姨娘本来就红肿的眼睛,再也忍不住泪水的侵袭,潸然泪下:“老爷,你总算返来了。”说完,二姨娘便挣扎着起来见礼,但是,因为跪得时候实在太久的原因,膝盖已经麻痹了,才方才站起家的她,一个踉跄差点儿重新倒在地上。
仿佛二姨娘真的做了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三姨娘“她她”了半天,愣是甚么也没说出来。定国公望着三姨娘心急如焚恨不得将事情和盘托出的模样,嘴角一勾:“本公记得,常日里,你并没有如此拙舌。”不然也不会生出楚芊兰那般心机周到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