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明兰惊诧得看着面前这位端庄肃重的崇高老妇,忙不迭的要从炕床上翻下来,“您如何来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

“那比大姐姐和五姐姐如何?”明兰用心打趣道。

偏明兰是个牛皮糖投胎的,从不知怕她,本就驰念祖母,好轻易见了,粘得愈焦炙了,还满口胡说八道甚么‘瞧祖母人也瘦了皱纹也多了定是想她想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催人老’如此。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恨不能拖过来打一顿,又恨不能跟小时似的亲两下。

太夫民气机百转千回,一下疲劳在椅中,忍不住哭道:“我薄命的孩子,眼看着父兄希冀不上,原想多给她些傍身的,却没想又叫人算计了去!”

“既定下了,便不会再变。”顾廷烨语气安静,斩钉截铁,“我也并非撂开手不管。我会护他全面,会着人教养;但不能入族谱,顾家也没这个子孙。”话说到这里,明兰忍不住从他怀里昂首,可惜屋里暗的很,看不出他脸上的神采,只好又躺下了。

“也不是。”杨姑老太太想起今早在公主面前的宽裕,直气得牙痒痒,“提及来,庆昌公主也气得够呛。……昨日宫里设席,皇家贵眷都去了。没开席前,贵眷们便聚着吃茶谈笑,也不知谁提了句韩顾两家正在议亲。大伙儿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道贺起来,另有夸灿姐儿才华高的,庆昌公主虽未说甚么,但内心也是欢畅的,本来好好的,谁知谁知…!”

他面上淡然,内心却实在欢畅,待卓太医诊毕,又请他去书房,足足问了一盏茶的话,直问得卓太医快发笑了才放人走,并封了一份厚厚的诊金。

争论了好几句,两人俱是怠倦,又是半响无话。

那女孩昂首深望他,眼中尽是感激,四目相对间,直羞得她面上绯红一片,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不免心生好感。女孩实在并不美甚,比之继母新给他的两个俏丫头很有不如,却独占一份天然羞怯之态,清爽的好像江边垂柳,柔致楚楚。

他到底还是留了一手。

不知第几遍这么说了。老太太不竭叮咛,明兰为着叫她放心,只好不竭反复这句话。

“不是的,夫人。”小桃面庞红扑扑,大寒天额头上竟然冒着热汗,“姑老太太谁都没叫,只关起门来和太夫人说话,好似在跟太夫人发脾气呢!”

崔妈妈忙福身道:“老太太的话我记下了。夫人自小就是我奉侍的,我拿命说一句,便是天塌下来,我也要护夫人和小主子全面。”

太夫人半身冰冷,再无话可说。

白氏本来就出身富豪,锦衣玉食,带着拯救银子嫁入顾门,属于对夫家做出庞大进献却遭到不平等候遇的;而曼娘……别的且不说,数次累得他老父气倒,百口不宁。

太夫人紧紧攥着茶碗,深得几近嵌进掌心。杨姑老太太持续道:“总算你分缘不错,席上也有人替你说话的,说你也是不放心他们伉俪年纪轻,筹算交代清楚,才好拜托呢。谁知有人劈面就风言风语的嗤笑起来,说,如果亲娘不放心儿子儿媳还情有可原,你一个后娘把着产业不放算如何回事?也不怕瓜田李下!”

那日刚下了戏,不知谁起的哄,一众锦衣华服的浮滑公子便簇拥着往背景去,要去寻当时正红的小旦春雪玉,瞧瞧他卸妆后是个甚么销魂模样。然后,他遇见了曼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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