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邵氏带着两个女孩一道来贺明兰再度有喜,秋姨娘压着心中酸涩,也是满嘴好话,谁知明兰一改平常客气暖和,淡淡的不大理睬她。
女孩的眼睛敞亮锋利,秋娘不由心虚,嗫嚅道:“我…我…”不就是那阵子,给独居在书房的侯爷送了几次宵夜点心么。
这边厢,如兰亟不成待的提及王氏,口口声声母亲受罚太重,这回明兰笑了:“五姐姐该去找大哥说呀,太太这究竟实在在是他一手定下的。连爹都没说上一句呢。”
“夫人虽良善刻薄,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姨娘可莫要聪明过了头。”
而如兰听了翠屏的转述,不疑有它,只听海氏申明兰非常愤恚,对康王氏恨之入骨。
蓉姐儿年界十一,身形高挑苗条,骨骼矗立,站在秋娘身边竟普通高矮,她笑笑,客气道:“姨娘在府里这么多年,怎会这点眼力劲也没有。揣着明白装胡涂,只会愈发惹人讨厌。”
实在自那日康王氏被送进慎戒司,她身边的亲信又叫王老夫人措置了个洁净,就没有持续瞒下去的需求了。长柏先告诉了华兰,再着人告诉刚从乡间返来的如兰,其次是住稍远的长梧允儿佳耦,墨兰嘛……就木有这个需求了(归正长枫佳耦也不知)。
如兰当时就吓懵了。她长这么大,想过最毒的战略,不过是‘若能叫墨兰吃堆狗屎该多好’之类。下毒杀人?她做梦也不敢想,生母竟然就干了!不对不对,是那该死的姨母!
主母分开数日,府内世人只知盛家老太太病危,是以夫人前去顾问。
然后他严明申明态度:作为半子,他固然应当主动救援岳母,但盛老太太是大房的绝世仇人,以是,如果老婆非要持续胶葛不清的话,他也只能放弃一边了。
明兰好笑的瞧他,夙来张扬威势的面庞急出了满头大汗,她凉凉道:“你说呀,说呀,你倒是说呀……”顾廷烨懊丧的闭嘴,挨到她身边躺下,明兰轻抚着他汗湿的头发,“说不明白就别说了,居家过日子的,说那么清干吗,又不是升堂断官司。”
允儿则求到外务府,苦苦哀告,只求见母亲一面,成果……当然没有成果。
明兰沉吟半晌,道:“五姐姐该先去跟老太太说,毕竟,被下毒至剩半条命,存亡挣扎的是她。五姐姐可问问看,老太太现下如何对待想叫她大病不愈的太太。”
提及长柏,如兰立即默了,随即又燃起但愿:“不如……叫妹夫去跟大哥说说,侯爷位高权重,大哥哥总不好连他的情面也不卖罢。”
明显晓得主母意义,人家底子没有跟你分男人的筹算,却还明知故犯,故作诚恳的卖乖,胜利了最好,失利了就装胡涂——这招数太滥了,比薛先生讲的醒油滑事里的丑角还滥。
允儿哭的悲伤,不待她说甚么,长柏又补上一句:“我已写信回宥阳,将此中情由一并奉告伯父伯母了。”
因盛紘还在‘哀伤’,允儿只好去见长柏,她也不晓得该求些甚么,放母亲出来么?还是谅解母亲的丧芥蒂狂?为人后代,她哪有的选。
谁知正赶上也在向长柏讨情的华兰如兰,她们并不在乎康姨母被关进塔利班,还是集合营,但但愿王氏莫受太大罪。成果……此次有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