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前车之鉴,高门媳妇有甚么用,英国公张氏女在沈家,也没过的多好。

沈从兴非常下不来脸,却又辩驳不出,只好咬牙说要押儿子来给老婆存候赔罪。

明兰满肚子迷惑,几番猜想终不得结论,直到夜里顾廷烨回屋,才明白来龙去脉。

顾廷烨嘴角弯起,用心道:“为着妻儿安稳,便是我,哪怕刀口挣命,也会如此的。”然后炯炯有神的望着,满等候的等老婆反应。

很哀思,也很实际。

试想出嫁后,新妇若贡献张氏,邹姨娘定然不满,丈夫也会不喜,可要自家金尊玉贵的嫡出蜜斯去奉迎一个妾室,当端庄婆母般服侍,岂不惹人嘲笑——像郑氏如许的人家,来往都是有头有脸的,好好的嫡女平白拉低身份,扳连娘家都不好出去见人了。

——怎一个倒霉了得!老板必然很愁闷:老梁你勤奋苦干是好的,但身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嘛,我又没逼你非要来插手开张典礼,闹的我仿佛多刻薄剥削似的。

危及福利,男人当即翻脸,一脸索债相,“你少装蒜,不是早过了头三个月么?都戒了,还不若削发当和尚呢!”怀团哥儿时,又不是没做过。

她从速去握张氏的手,柔声道:“提及来,是我幼弟攀附了。”

她点点头,又问:“那梁府的爵位呢?我听闻,梁府大爷……嗯,非常出挑了得。”

“我说你家团哥儿呢,这都过周岁了,大名还没起呀。”

张氏趁胜追击,故作哀戚道:“罢了,幸亏我也不指着大少爷养老,大师井水不犯河水罢。不过现在大少爷于我有成见,若叫他晓得媳妇是我物色来的,贰内心能欢畅?只怕叫人家女人无端受了连累遭罪,将来伉俪不睦,平白获咎了亲家。”

而从长栋来讲,他非论样貌还是天赋,都不如长柏长枫,也一定能好运的再碰上个柳氏,还不如早作筹算呢。

其间,柳氏不但礼数殷勤,还温文体贴,很有分寸的帮着亲家摒挡了些噜苏事,连国舅府前去记念,张氏返来都夸柳氏。

明兰转头去瞧炕上,团哥儿乖乖趴在一个织锦双鲤鱼花腔的红缎襁褓旁,猎奇的看着白嫩嫩的婴儿,时不时用伸着胖胖的手指,或挠或摸,那婴儿脾气甚好,也不哭闹,还收回猫咪般的小小笑声。

顾廷烨叹道:“一来嫡庶有别,二来……呵呵,你觉得梁老侯为甚这般冒死?”

她落泪道,“邹家姐姐过世时,我尚在千里以外,张沈两家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莫名背了这个罪恶,我实是冤甚了!”

“几月前,老婶去进香,谁知下雨山滑,不能行轿,身边只要婆子丫环,老婶又跌了脚,走动不得。这时赶上两个年纪小小的读书郎,一道搀着个老太太下山。下山后,此中一个少年郎陪他祖母回家了,另一个却折回半山腰,特特来寻老婶,将她背了下来。路上扳话时,才知那少年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哥儿,可朱紫品诚笃,读书进取,我那老婶就动了心机。”

张氏笑呵呵道:“我不比你心机小巧,说话又乖,我们这类嘴笨心实的,有甚么只能直说,半点弯弯绕都没有,只好叫人说嘴了!”

明兰匪夷所思:“莫非是为了嫡子?”那干吗迟迟不立世子,跟老婆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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