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微微眯起眼,本日,顾廷烨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棉长袍,领口袖口皆围有白狐腋子毛,织锦各处的袍身上满布斑斓暗纹,腰系暗银嵌玉厚锦带,外头披着一件玄色毛皮飞滚大氅,这类毛皮厚重的大氅非得身材高大魁伟的男人穿起来才都雅,如盛纮这等文官便撑不起这气势来,反被衣裳给压下去了。
“还好,还好。”顾廷烨学着明兰的口气,也打上哈哈了。
明兰浑身颤栗,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背心一片盗汗,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便如已经结了疤的陈年旧伤,再次被揭开来,血淋淋的伤口,本来从未病愈,她想厉声尖,她想痛哭,以是统统却十足堵子嗓子眼里,站在本地,进退维谷,任由眼眶湿热一片。
并且就目前看来,这块处所早就被清空了,除了引本身出去的阿谁丫环,明兰没瞥见其别人影,那带路的丫环也一溜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