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了现在脸都涨红了的楚问一眼,贺兰然连个白眼都懒得送给她了,站起来扭头就走。临了,送她几个字:“你爱走不走。”
分开大半个时候后,楚问再次来到贺兰然的大帐前时,帐篷里的蜡烛仍旧没有燃烧。不消想也晓得,这位勤恳的将军大人必然还没有歇息。
微微皱了眉,楚问没有逗留,回身又走了。回到本身的小帐篷里时,她内心俄然有些烦躁,也说不上来是为了甚么,但就是有些坐卧不宁。坐不住就又站起来在帐篷里来回踱了几圈步,楚问左思右想,毕竟还是一掀帐篷帘又出去了。
这一日,伤势早已经病愈,仿佛隐形人般在虎帐里待了半个月的郑若雪俄然走出了帐篷,主动找到了正在厨子虎帐中寻食的楚问。
贺兰然见状便也不再问甚么了,举起筷子开端了晚餐。一旁貌似吃得正欢畅的楚问眨眨眼,内心却感觉贺兰然固然没再说甚么,但关于天煞盟,将军大人仿佛晓得得很多。
“传闻阿谁郑若雪走了?”虎帐里的事情,不管大小都逃不过将军大人的眼睛。这不,傍晚楚问再次送饭畴当年,贺兰然便一脸漫不经心的问了这句话。
彼时楚问正端着一盘子米糕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见到郑若雪俄然呈现,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整一个松鼠样。然后不等她咽下嘴里的米糕,郑若雪就开了口,这一开口还直接就是来告别的,直把楚问惊得差点儿被米糕噎死。
楚问翻开帐帘走了出来,透过内里的火光扫了帐篷内里一眼。隔在中间的布帘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被取了下来,帐篷里仍旧有两张粗陋的小床相对摆放着,只是除了一张光溜溜的床以外,别的甚么都没有了,想来先前已经被人清算过了。
楚问也不觉对劲外,诚恳的点点头:“她说她伤好了,就走了。”一边说,她一边从托盘大将饭菜端下来摆放好,然后笑眯眯的等着和将军大人共进晚餐。没错,她现在已经死皮赖脸到每天早晨都带了饭菜来大帐和将军大人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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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若雪笑笑,没再说甚么。只从怀里取出封信交给楚问道:“高公子去了平城,一时半会儿怕也难返来。劈面告别若雪怕是做不到了,这封信就费事楚公子转交给高公子了。”
也不晓得是出于甚么样的心机,楚问从贺兰然的大帐里出来后,又跑去了本身之前暂住过几日的帐篷。平时早晨偶尔也有路过这里,因为有郑若雪在,帐篷里老是点着蜡烛,内里也能够瞥见淡淡的一点烛光,明天此人一走,倒是完整的黑了下来。
被骂了。楚问摸摸鼻子,倒是听出了将军大人没有要赶人的意义,因而表情转好。俄然又想起了来这里的初志,赶紧三两步追了上去,吃紧的叫道:“贺兰,你别走啊。我真有事儿要出虎帐,你放个行呗。”大早晨的出营,除非有将军大人的手令,不然必定得被巡查的兵士当作通敌给抓起来。
青龙军军纪严明,如果不是有之前江州的拯救之恩在,即便楚问是由高玦亲身带过来的,贺兰然也不会任由一个外人等闲进入虎帐。当然,贺兰然现在说这话也没有赶人的意义,不过边关另有战事,留在虎帐里随时能够面对伤害,她这么说也只是给了楚问分开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