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忐忑:“父皇,如许怕是……”
待太子进了屋,华世源撑着身材坐起:“拜见太子殿下,世源腿脚不便,恕不能……”
刺杀案与红兔印一事牵涉浩繁,天子命令廷尉狱严厉查办,并由太子协查。
少微弯着眉眼瞅他:“算那么清楚干吗?归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华苍:“……”
自此,越骑军编入羽林军。
无所事事之下,他就又去找华苍了。
“……”
“我跟你一起去!”少微兴趣勃勃。
少微实在有所耳闻,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如何来的?”
上天为何要如此待他!
“华苍,父皇固然信赖我,把虎符给了我,可他还是把我看得紧紧的。”少微泄气地趴在桌上,“说别觉得案子告终我就能放松警戒了,不让我去这儿,不让我去那儿,整天派人跟着我,啊啊啊,太无趣啦。”
刺杀案的主谋被关在廷尉狱中,少微让人给他送去狼毒箭的解药,不过他拒不肯喝,一心求死。除了与案件相干的事情,别的几名革朗特工也没有招出太多有效的讯息。不过案件本身已经给了长丰警省:
华世源控告:“我这腿上的伤,不是贼人害的,是……是华苍射中的!”
“……嗯。”看来的确不傻,华苍看了看他,但如何无精打采的,这不是功德么?
华世源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感觉本身是这世上最悲惨的人。
华夫人被噎得无话可说。
“殿下贵为太子,是该谨慎些。”华苍换下羽林礼服,一副要出门的架式。
“没事,就在城中嘛,让卫率跟着就是了。”少浅笑道,“我还要多带几个,给你撑腰!”
“大将军府。”
少微便趁此机遇来找他玩。
革朗承诺,在商言商,只是要矿,而频繁骚扰边疆则是给信阳侯的另一项回报。信阳侯想借边疆比年不竭的战事趁机打压护国大将军,消磨护*战力,扰得他们既无大胜军功,又无回朝之暇。同时他本身在朝中运营,若能得太尉一职,压服天子将兵权重新分派,那是最好,即便不能,把越骑军、羽林军支出囊中,亦可在皇城名利双收。
“陛下不是不让你乱跑?”
华夫人看出太子成心刁难,敢怒不敢言,又想给儿子一个与太子拉近干系的机遇,便推委有事,顺道把华苍叫了出去。
华世源一时僵住了。
“殿下!我儿还在贼人手中,他们怎可草率放箭,这不是要我儿的命吗!”
又过了十来天,华苍的毒完整清了,便规复了带兵练习。
华苍晃了晃药碗,连同残渣一块儿喝下:“那日陛下给了殿下虎符,殿下便能够不还。”
“一次。”华苍改正,“此次替你挡狼毒箭算,天德寺那次不算。”
华苍一走,少微就没了耐烦,简朴问了几句权作安抚,送了华世源一些补药,半点没给他“倾诉衷肠”的机遇,就要起家出门。
终究,特工被处决,信阳侯犯谋叛罪获斩,其妻与子放逐两千里。
“我让你去找你弟弟的下落,你不消心去找,害他多受了那么多罪,这也就罢了,你竟还用箭伤他!你是用心的!你想害死他,你就是想害死他!你这孽子,心肠如此暴虐!”华夫人嗓音锋利,骂到气急便抬手要打。
来不及说那些打好的腹稿也就罢了,但有件事华世源实在不吐不快,特别在看到华苍跟在太子身后,仿佛很受重用的模样,更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吃紧喊住少微:“太子殿下,您晓得我腿上的箭伤如何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