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不开[第2页/共3页]

桃夭敲了敲书房门,捧了一盒御赐的药膏来。

但是少年人精力畅旺,被这么管束着,少微浑身都不舒坦。

方才确切又收了张披发着脂粉香的小诗笺,不过太子殿下被困在深宫,心气不顺,沈初不敢跟他提这些,识相地打了个哈哈:“不知殿下叫臣来有何事?”

相反的,华苍这边就平静多了,没人顾得上他,他便与府中受伤的仆人一同问了大夫。身上两处刀伤,昨夜发热烧得脑筋昏沉,也不过一盆井水一瓶十文钱的药粉就熬了过来。

粗质的药粉刺激着伤口,虽有愈合收口的功效,却实在疼得很。他想本身包扎好,何如一只手总归不矫捷,费了好些工夫才打了个略显松垮的结,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满头大汗。

“等等。”少微搁下笔,伸手取了盒子,“给我吧,父皇给的都是好东西,保不准甚么时候就用上了。”

他是华家的甚么人?仿佛在华家不如何接待见?

小寺人跪下施礼,以额触地:“回殿下,陛下让您回东祺宫用膳。”

华苍用嘴衔住麻布的一端,一手抓住绕过肩头的另一端,用力拉紧。

少微跪了这么久,两条腿非常酸麻,颤颤巍巍地由卷耳扶着,往殿内行去。

天子不让他随便出去,也不让闲杂人等进东祺宫,不过有些人算不得闲杂,比方太子舍人,当朝左相之子,沈初。

“怕是又被哪家令媛的丫环给绊住了吧,沈三顾?”少微一语道破。

“哎,早晓得陛下要留殿下这么久,就让卷耳备点小梅糕带去了。”桃夭比少微年长三岁,自入宫以来便一向在东祺宫服侍,大抵是家里有个弟弟的原因,她待少微恭敬之余不免多了几分靠近。

不晓得他的伤势如何了,那伤口流了很多血,想来是挺深的……

阿谁小瞎子也不知如何弄的,昨日逃脱刺杀以后他单独返来,肩上的结倒是如何也解不开,那几根布条横七竖八地交叉着,看似混乱无章,实则一根压一根,一结套一结,饶是他取了匕首来割,也割了好几下才割散。

一名圆脸大眼的侍女在门口候着,手里提着两盏非常亮堂的宫灯,远远瞥见他们便迎上来:“殿下可算返来了,晚膳都快凉了。”

甚么加强保卫,时候庇护,这底子就是禁足啊。

待到月上中天,少微才终究寝息,坐在床帐中,偷偷把那盒药膏拿了出来。

少微道:“桃夭,我要饿死了。”

这是他第二次见父皇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是他几年前称病逃了太傅的课,跑去藏书阁翻阅杂书文籍,成果不知何故引了火,差点把本身烧死在内里。那次父皇罚他禁足两个月,抄《诫子书》百遍,又封了藏书阁大半年,让他吃够了经验。不过也是从那以后,父皇允了他出宫拜“算圣”刘洪为师,不再让他抓瞎普通偷学算术历法。

夜风钻进窗纸上的破洞,吹得床前吊挂的一块木牌悄悄闲逛。

翻开盒盖闻了闻,有股浅淡的药香,他用手指挖了一点出来,涂抹在本身肋下和后腰处。沁凉的药膏减缓了皮肤的灼痛感,总算是舒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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