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苓倒是盈盈一笑,固然不晓得炎洛殊在搞甚么鬼,但她向来就没筹算按他的剧情来走,“多谢六殿下的美意,只是这画确切是我画的。”这张画是近似于当代三D的画法,立体感很强,才会看起来有种要破纸而出的错觉。再加上她画的又是森罗天国的十八个法场,看起来天然更加可骇。
苏苓笑着点头,“那倒不是,这东西的用处可大了……”
一跟皇上的病情牵涉上,便是苏苓有天大的来由都站不住脚。
说到这里,小玉也猎奇起来了,“这东西看起来晶莹剔透的,比琉璃还要通润,莫非也是女子的金饰?”
炎洛殊?
“都闭嘴!”炎洛殊竟是开口呵叱了那些人,随即看向苏苓,“既然东西找到了,那就劳烦苏侧妃跟我们走一趟。”仿佛恐怕吓到她,他的语气竟是和缓了很多,“只要证明那东西与你无关,我们天然会放了你。”
后者被她理直气壮的话惊得不知说甚么才好,结结巴巴半天赋道:“你可想清楚了,这画如果出自你的手,那你的罪恶可就大了。”话中不无警告提示之意。
“林天师是吧?”苏苓的语气平平,“不知你所说的肮脏之物是甚么东西?又凭甚么认定就在我们府上呢?”
第二日起来,大大的太阳吊挂在高空中,苏苓洗漱以后,小玉送来了炊事,同时还送来之前苏苓命人去打磨定制的物什。苏苓看到这个,表情倒好了很多,语气中带着欣喜,“这么快就出来了?”
炎洛殊神采一僵,嘴上却不肯认输,“胡言乱语,本殿下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苏苓站在一边,悄悄地看着他们两人的争论。炎洛殊的态度过分奇特了,苏苓底子感受不到他的敌意――与其说是要看押她,倒不如说是要帮她。再连络昨日的事情,苏苓心中有了一个恍惚的猜想。
还不肯承认么?
连那早有筹办的林天师,也吓得差点放手将画像扔出去。
只是林天师和炎洛殊为何会晓得她有这幅画呢?再回想炎洛殊的态度,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小桃皱着眉头,沉着下来以后再回想,蓦地拍了鼓掌掌,“是六殿下,错不了的,就是他。”方才那句“如有违者,格杀勿论”的号令就是他下的,小桃可算把他记着了。
“不会错的了,这就是那鬼器,令皇上病体缠染的鬼器。”林天师捧着画像大喊,“这底子就不是画像,而是一张符咒啊。”
那兵士抱着一幅画走出来,毕恭毕敬地将画交到林天师的手中。画一展开,世人就吓得后退了一步。画中所画的气象过分可骇骇人,不但有阴沉可骇的牛头马面,另有蒙受各种科罚的人,有的被拔舌,有的被活蒸……最可骇之处还在于这画就跟活的似的,统统人物都跃出纸面,仿佛是天国中走出的厉鬼。
丘嬷嬷倒吸一口,惊奇不定地看着苏苓。小玉神情果断,对那兵士的话底子不信赖,只是眉宇间流暴露一丝担忧。
“鄙人姓林。”为首这位天师神情倨傲,非常矜持地答复,半点礼数都没有。但是其别人却都习觉得常,仿佛如许的态度才是对的普通,可见封建科学的毒害。
“抵赖之词。”林天师瞪眼她,眼中很有顾忌之意,“这画中气象可骇,绝非浅显人画得出来。并且画中有阴沉的邪气,与鬼怪必然有所连累。你还不快束手就擒,待我脱手可就没有任何转圜的机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