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天然应下,他取过笔来,沾了墨水,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来。
“但也不是没有体例。”苏相爷说道:“老夫是个凡夫俗子,不过还能有几分薄面,待我修书一封,你到了处所,如果真有钦天监之人阻路,把手札交与对方,想必还能给我几分薄面。再不济,这处地脉还是老夫发明的。”
那人说道:“我倒极少见你如此奖饰一个年青人,看来你对他非常赞美。”
那人问道:“可有所获?”
苏相爷沉吟道:“固然有清净圆和的脾气,但毕竟少年心性,不免几分锋芒锐气。”
苏相爷笑道:“极少有这么合意的年青人了,看贰心性甚好,把这地煞之处奉告于他,让他修成罡煞,此后也不会为恶,如此也就放心了。如果个心性不良的,此后修行有成,反成大恶,倒是不好。”
秦先羽微微一怔。
苏相爷说道:“世上修道炼气之人很多,但能有成绩者,寥寥无几。这一回,都城怪杰异士云集,修道有成的人物,大多聚在都城,老夫细心想来,你应当也是这一类才是。”
苏相爷接过纸来,看了一眼,放在桌上,说道:“秦道长想必还未吃早点,老刘,你带秦道长前去。”
在他身后,刘姓老者端倪间透暴露一丝暗淡,习武数十年而内劲八寸,已是不凡。但相较于这十多岁的少年人,竟远远不如。
论官职,钦天监首正大人,不过正五品官职,不大不小,不高不低,且还只是个闲职,常日里见了文相也要行个大礼,却如何能当得相爷敬称一声“先生”?
“但到了字开端迹最后一笔时,略微划过,仍不免暴露多少锋芒。”
秦先羽闻言,立时大喜,忙道:“多谢相爷。”
“老夫毕竟是朝廷重臣,当病倒以后,诸位名医束手无策,圣上除了派来陶太医以外,另有一名钦天监的怪杰。”苏相爷说道:“那钦天监的人物,看出我受地气所侵,但他不长于疗伤养病,因而回转都城,去请钦天监内那些长于治伤祛病的人物。当时他便是带着一份舆图回京,只是至今未见踪迹。”
秦先羽轻笑两声,说道:“相爷慧眼,小道确为修道人,只是修为不敷,还未达到练气顶峰。”
秦先羽!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笔迹如何?”
“彻夜老夫便可把地形图,以及手札交到你手,临时作个报答。”苏相爷说道:“只是还请秦道长留个姓名,幸亏手札当中添上。”
秦先羽按耐不住,终是问道:“敢问相爷,那地煞固结之地,位于那边?”
苏相爷笑道:“传闻你也爱好风雅,不如也来看看?”
“昨夜听你诸般事迹,的确更胜武道大宗师,但见你年纪不大,又不像习武之人,老夫心中便猜想你是修道中人。厥后传闻,你成心前去都城,心下便已清楚。”
秦先羽沉吟半晌,扣问道:“不知相爷,何故晓得修道之境地?”
苏相爷说道:“只是此事,该当已有钦天监插手了。”
秦先羽心中微提,问道:“只是如何?”
秦先羽心头暗道:“本来朝堂当中,修道之人并非隐蔽难寻,这么说来,州府柳珺也该当晓得这些,而陆庆能够得知修道之事,也在道理当中。难怪当日我要寻求金剑玉剑,诸般药材,柳珺大人和陆庆都没有惊奇之色,显得安静,本来他们在书房中,就早已看破我是修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