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身上受创极重，对于凡人来讲，已是必死的伤势。但这老羽士怀有神异之状，得以不死，可也是不能乱动的，一旦触及伤势，必定恶化。
有人传言乾四爷是与都城高人辩论落败，是以感觉生命无趣，但最多的猜想，则是他中邪了。
秦先羽好歹读了很多道书，点头道：“修成大道，得以成仙登仙。”
“老道也不知你为何不通修道，不知他为何没有传你法门，但此时看来，倒是给你打下了几分根本。起码对于我道家修行的术语，根本，都有个根柢。”
秦先羽甚为迷惑，颇是不解。
“修成真气者，堪比内劲人物。修得真气外放者，可比武学大宗师，得以摘花飞叶，俱可伤人。”
秦先羽听得非常心惊，他也读过很多道书，但不得入门之法，向来只觉得子虚。此时老道竟然能够有真气外放的本领，隔断雨雾，那便相称于世人丁传的仙术了。
“但谁都想要长生，固然并不晓得长生不死是为了甚么，有何兴趣可言，但能够悠长活着，可谁情愿死呢？”
“火线必然还是有门路的，只是我无缘见地。也许是求道之心不坚，那些神仙人物俱都不肯见我的原因。”
秦先羽微微一震。
快速一声轻响。
老羽士只把手上一抹，胸腹间的鲜血就即止住，只是他面色愈发显得灰白了些。沉默半晌，老羽士问道：“这里的文籍，你都看过？”
老羽士悄悄感喟一声，降落道：“期间历经存亡不知多少回，荒无火食处，酷寒冰窟下，繁华城镇中，俱都探过，但却未曾发明有任何神仙，修为最高的，也只要与我一样，真气外放的修道者。”
秦先羽才一入门，就闻声这些话，顿时一怔。
“火线必定另有门路，只是老羽士我无缘踏足。”
但这世上，谁得长生？
此时，老羽士一言则如当头棒喝。
秦先羽心中本如静湖，此时却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贰心潮彭湃，便要张口，想要承诺下来。
“老道那日固然与你开了打趣，但也晓得，你那日毒杀几位侠少，实是无法之举。”
“老道平生，未曾收徒，本日意欲传你衣钵。”
乾四爷说过，世人要这长生，有何用处？
对于修道长生，他天然是极有兴趣的，但不知怎地，这老羽士双目炯炯，似要把他看得通透，实在让人有些不安。
“长生者，有无穷寿元，便有无穷机遇。世人皆求长生，莫非你就不想长生驻世？”
老羽士屈指一弹，在秦先羽张口之时，飞出一物，落在秦先羽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