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虎铁牌?”陆庆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收了起来,说道:“实在此物材质并非甚么异宝,乃至算不上宝贝,但他是卢员外家传之物,并附有卢家一个隐蔽故事,是以才有些许代价。但实际上,此物也就对卢家有效,现在卢家赏格三千两寻回此物,我身为朝廷中人,碍于身份,如果得了玄虎铁牌也只得上交,而没法向卢家索要这三千两。”
“倒是阿谁小羽士……”苏大学士低笑道:“甚是扎眼,若非没得余暇,老夫还真想把他从岔路上拉返来,走上读书习文,报效朝廷的正路。”
“还愣着干甚么,快滚!”
“你觉如何?”车上,乾四爷淡淡笑了笑。
一千两银子,别说娶第八房小妾,就是娶八十房小妾,也勉强充足。
苏大学士与乾四爷告别世人,登上马车。
苏大学士翻开车帘,嘲笑道:“多年不见,你这禁军统领当了柳珺的贴身侍卫统领,威风倒是渐长,竟敢拦我的车驾?”
陆庆遥看前堂,只见世人簇拥着苏大学士和乾四爷,已经出了上官家大门,他沉默半晌,抬脚赶了上去。
陆庆走到身边,低声道:“两千两银子,我会在三日以内逼他们吐出来,五五分账。别的,你这两百多两,我也会一并讨回,到时你再回道观瞧一瞧,是否物品另有丧失。”
乾四爷笑道:“若不是预感到有这一场好戏,我怎会邀你同来?以你的身份,一方豪绅又如何?哪配得你前来赴宴?”
陆庆摇了点头,说道:“我倒是不缺财帛,不过再过些天我要另娶第八房小妾,有先前那一千两,已是绰绰不足。”
颠末前面的事情,此时酒宴大是索然有趣,但世人细细揣摩先前之事,却有另类兴趣。
论官职,陆庆乃是禁军统领,更兼州府大人的侍卫头领,经验这么一个县官,绰绰不足。
正在这时,忽有仆人前来,对着秦先羽道:“老太爷有请秦公子往书房一聚。”
乾四爷叹了一声,说道:“当年被那老鬼一句话破了表情,颓废多年,恰是这小辈将我点醒。听闻陆庆邀他上京,而上官家那小女人就在都城,我本日请你前来,只是让你看一看这小羽士,此后在都城当中,他如有难处,你念在我的面上,略微帮扶一把。”
嘎吱一声,马车突然停下。
州府大人送来的贺礼,也极是贵重,乃是一根红色血参,但有秦先羽的百岁寒年草在前,不免减色了几分。
在钦天监的保护之下,镇国之宝竟然被盗?
苏大学士似笑非笑道:“仅仅如此?”
顿了顿,陆庆又道:“我派人打扮一番,将玄虎铁牌送去,拿下那三千两。过量几日,再给你送去。”
“陋劣至极。”苏大学士点头说道:“这位上官家的老太爷,出身富贾人家,固然这两年上官家如日中天,势如破竹,但他仍然只是一个大族白叟,比之于那些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差得远了。至于这个陈公子,不过是个被娇纵坏了的年青人罢了。”
陈公子更是面色阵青阵红,他为了破去这场婚约,向上官家逼婚,还筹办了很多背工,再不济也能搅了这场寿诞。哪知苏大学士没有出头,竟然被州府大人的亲信陆庆破了打算。即使另有很多背工,可陆庆在场,他却也不敢再使出来了。
秦先羽点了点头,又送了一物到陆庆手上,低声道:“这就是他们诬告我的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