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凝又自摆脱，喘气着说道：“蜜斯，你让我说完，不然这口气如何也不顺，如果归去后，你要如何罚我，我也认了。就算老爷夫人说我坏了你清名，要把我打死，也都认了。”
柳若音轻声道：“只是想来奉县逛逛。”
秦先羽心底苦笑一声，这清凝较着是不知他近两日的遭受，但他也偶然提起，只勉强笑道：“我返来以后，有些事情缠身，厥后去了柳府，也只是仓促来去，未有来得及细想，实在失礼了。”
说到最后，声音已有些低了。
清凝说道：“我家蜜斯等了你两三年，推委了不知多少门婚事，如果你不返来，也不知要等多少年，倘如你死在外头，恐怕都关键了她。恰好你返来，便说个清楚，免得我家蜜斯再来空耗大好韶华光阴。”
柳若音柔声道：“娘亲担忧了这么些年，便尝试着顺她情意一回罢。”
柳若音粉颊微红，似嗔似怒，朝清凝瞪了一眼。
秦先羽告罪一声，作个礼数，才回身拜别。
不过清凝性子可不是普通少女那般羞怯，动机一转，说道：“喂，小羽士，传闻你返来几天了，还去过柳府，如何不去看我家蜜斯……哦，另有看我。”
闻言，柳若音眼神暗了一些。
清凝讶然道：“那他……”
马车边上看着热烈的几名家仆侍卫，俱是有些变色，模糊生出不悦。
清凝怒道：“你说甚么？”
秦先羽不由笑道：“凝儿姐姐。”
秦先羽心头一叹，回身拜别，不觉间运上身法，倏忽而去，只留个背影。
把道观大门关上，重新落锁，沿着巷子拜别，行至城池，再转路往城门而去。
秦先羽脚步安稳有序，不缓不急。
柳若音仿佛发觉甚么，朝身侧看了一眼，顿时让这清凝这丫头把话愣住。
转倒是秦先羽有些碍难，他顿了顿，苦笑道：“我这一趟是要出门，如果晚了，恐怕赶路便要急些，恐怕……”
“当初你要上京，我家蜜斯恐怕北方酷寒，使你受寒，亲手织了毛衣，本想送你上京，成果你不告而别，一去两三年，全无半点人道。”
柳若音和顺端庄，面貌极美，气质极好，仿佛仙子临尘。似这等大师闺秀，竟对他成心，饶是贰心中再如何清净，也不由生出非常之感。
秦先羽冷静把剑收归回鞘，微微低首，似在想些甚么。
秦先羽微微见礼，说道：“谢柳女人吉言，我这一回实是失礼，待我返来以后，必定上门赔罪。”
清凝越想越是气不过，怒声道：“你家徒四壁，孤身一人，如何配得上我家蜜斯？可连我家老爷夫人见了这些，都不再反对，好不轻易让老爷夫人默许此事，你去了柳府，心中就从未想过我家蜜斯，仓促就走，让我家夫人也都气恼至今。”
柳若音柔声说道：“天气不早了，再要担搁，恐怕就到中午，倒霉赶路，秦公子快些去罢。”
秦先羽再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刁蛮的声音，道：“小羽士，你给我站住！”
秦先羽略显惊诧，怔怔无言。
在他身边，有架马车缓缓驶过。
交代了福爷，让他每十天能够吞服一滴，有强身健体之效，其他灵液须得放好，仍有大用。
柳若音微微一叹。
身为女儿家，主动开口要去人家住处，实在是非常大胆了。
说罢，她微微昂首，笑道：“天气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