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无形剑气的剑尖前端,才侵入秦先羽身后一丈内。便即失了把持。
蒲元子甚为感慨,说道:“此行与这三位道友齐来,一是这三位道友先起此意,老道受邀而来,不成主次倒置,二来自发不敷以擒拿真君,须得三位道友互助。特别是白道友,他是大德圣朝以外的人。并非本朝之人,真君不知其秘闻。必定要受他无形剑气的亏,哪知真君本领通玄。把这等无形无质的剑气也视若等闲,老夫不如你。”
先前他趁秦先羽方才离开拂尘危急,在其心中松弛之时,便暗中运使无形剑气。悄无声气往秦先羽后心刺去。
沉默半晌,秦先羽才轻笑道:“本来四人当中,真正要我性命的杀招,不是龙虎顶峰的蒲元子道长,不是东岳门一派掌教,也不是手执商羊宝镜的商谷主,而是这位伏虎境地,看似不起眼的白元展白真人。”
蒲元子唏嘘道:“真君毕竟托大,至今未现蛊虫,当下老道神通已成,你就算怀有十万蛊虫,现在施放出来也为时已晚,救不得你了。”
蒲元子先前用拂尘支撑山岳不塌,破钞很多法力,厥后发挥一道神通与掌心雷相对,又用一点微末小术引出秦先羽别的一道掌心雷,终究扫出一记拂尘。而他仅是在虚张阵容,威慑秦先羽,使秦先羽怀有顾忌,真正杀招,乃是白元展的无形剑气,以及让东岳掌教的拂尘。
东岳掌教,商谷主,都有绝望乃至惶恐之意。
蒲元子有些遗憾,说道:“破钞很多工夫,总算拿住了真君。”
这一道无形剑气,原是他们极大的依仗,无声无息间刺杀,任是龙虎顶峰也一定挨得一下。
此为太青符宗秘术,符箓金球。
“我使的拂尘,是先师遗留。”
无形剑气去得甚快,白元展根本来不及收回,那无形剑气就全数侵入秦先羽身周一丈,整道剑气都失了把持,有力地坠落下去。
现在,蒲元子尚自法力充分,他手中已然有道术颠簸。
说到这儿,秦先羽顿了顿,说道:“你如果被蛊虫缠住,单凭这两位尚未诞出金汤玉液的真人,便可胜我?”
蒲元子叹了声,说道:“毕竟杀不了你。”
蒲元子面色微变。
他手中一挥,有白球飞去。
蒲元子虽有脱手,可对于一名龙虎顶峰的人物而言,这些手腕耗损的法力并未几。
秦先羽身周云雾缭绕,立在空中,伸手将那道无形气味捞起。
东岳掌教淡淡说道:“宗门秘闻,是无门无派的散人修道者所不及的。老夫固然未入龙虎顶峰,但先师曾入此列,此乃他护身珍宝,发挥起来一样无声无息,论藏匿之处,一定减色于你手中的无形剑气。只是无形剑气乃杀伐之物,这是束缚之宝,你现在受缚,只得立在原地,没法挪动,任由我等攻打,就算你是龙虎顶峰,也该饮恨。”
他手握此剑,扫过世人。
秦先羽当下被拂尘束缚,没法转动,而蛊虫没法伤及蒲元子。以蒲元子龙虎顶峰之力,占了这等上风,天然不难取胜。
前端失控,火线仍可把持,是以才有摇摆之感。
实在秦先羽也不明白。
那道术是个红色光球,上边有无数淡金符箓,在大要流转,气味内敛,但谁也不敢藐视。
秦先羽看了白元展一眼,没有理睬,只是看向蒲元子,说道:“蒲元子道长身为龙虎顶峰,竟然还要请来这么多帮手,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但您白叟家说这些话,仿佛也有些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