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冲声音渐低，终是叹道：“以辈分而论，确是不太刻薄。”
秦先羽微微点头，说道：“弟子明白，我身为当代弟子，将来十脉首坐，乃是众弟子之祖师，更应以身作则。”
但起码，这位小师弟身为燕地祖师一辈，仍然没有试图借助中州燕地的力量，如此心性，殊为可贵。
跟着轻风一吹，五色烟雾散开，随风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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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掌教转过身来，说道：“其一，临走时扣问，总比初时问话来得好，免除几分难堪，其二。你须得在品德仙宗过后，才气尝试寻回你要的公道，但详细如何，仍然要看你本身。”
玄冲深思半晌，说道：“这个善原还得了第二名的宝贝，是否给他换返来？”
起码在燕地掌教的眼中，比起那场机遇造化，这座仙庐是可有可无的。
秦先羽目光略沉。
玄冲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但他长年严厉冰冷，这笑容有些生硬：“虽说小师叔辈分极高，乃是四代弟子的祖师一辈，但您年龄并不比善字辈弟子多，反而比普通弟子更加年青，以此而论，登天阶上实在非常公允。并且，这仙庐也属上品宝贝，莫说是四代弟子，就是对我而言，都是可贵的宝贝，因而见谷逸来讨仙庐，弟子极其不喜，便将谷逸赶出去了。”
“看不出来，玄冲长老倒是不肯亏损。”秦先羽笑道：“我夺了他原有的首名，仙庐本是该属于他，而那本来第二名的宝贝，临时算是名次的赔偿。”
燕地掌教微浅笑道：“小师弟此去幽州，定然所获很多，我且先一步恭贺。”
燕地掌教缓缓说来，很有似笑非笑的味道。
玄冲颇觉遗憾，终是点头。
“我知小师叔要随谷逸而行，又感觉这家伙不甚隧道，恐怕路上哄了小师叔，借端讨去仙庐，是以前来见小师叔，除却解封五色烟罗以外，也是想要与小师叔提上一句的。”
“时候将要到了，这具元胎气味遗留的化身。经千万里之遥，相隔两州，也对峙不了多久。毕竟不是道胎所化，而是金丹元胎，毕竟有些时限。”
玄冲说道：“小师叔年龄比他还小，登天阶的名次实则是极其公道的，乃至对您有些不公，并且……”
秦先羽悄悄看着他，沉默不语。
固然出身幽州尘凡，品德仙宗地点的幽州就如同是他故乡，但在秦先羽眼中，那仍然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处所。而同业的品德仙宗长老弟子，也是极其陌生的一批人。
“恭送掌教真人。”
“对了，你此行登天阶得了魁首，获得一座仙庐。”
秦先羽顿了半晌，道：“你说我在这登天阶上获得第一，夺了本来该属于品德仙宗弟子善原的首名，是否不甚刻薄？”
“既然如此，便还了去。”秦先羽抛了抛那座仙庐，说道：“我有玉牌在手，并得了五色烟罗，非论是用以储藏事物，还是用以航空飞翔，都远胜于这座仙庐，对于我而言，确是可有可无。也罢，既然如此，便还了善原的这件宝贝。”
但这数年畴昔，秦先羽沉默至今。
此去是要随品德仙宗之人而行，并非回到中州燕地，而是要去往品德仙宗。
或许是他不肯借助外力，也或许是他深知此中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