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鹏嘴上如许说,内心却想,你坦白的这些事情随便一件查实以后都够你砍脑袋的,坦白有个屁用,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谭知府连连叩首道:“下官知罪了……实在,那小妾才到我府上没多久,我带她到米员娘家作客,被米员外瞥见了,也很喜好,非要我让给他,软磨硬泡,还许以重金,我惹不起他。只好签了文契,将这小妾让给了他做小妾了。”
唐大鹏骂完以后,接着说道:“谭知府,你必然要像如许诚恳坦白,只要坦白才是你独一前程。”
这一点唐大鹏就不体味了,当代的小妾还真就和物什没甚么两样,是能够让来让去,乃至相互互换的。
唐大鹏收敛了笑容,问道:“你的第七房小妾如何了?莫非是这矮冬瓜帮你甚么忙了?”
唐大鹏嘲笑一声:“这么看来,这许布政使与米员外的干系倒是很密切哦。”
唐大鹏晓得此中必定有很肮脏的事情,也不诘问,静等他说下去。
谭知府艰巨地咽了一声口水,这才说道:“我就把这件事和米员外、许布政使两人说了,他二人帮我出了个主张,我一时猪油蒙了心窍,竟然同意了。米员外叫人假扮盗贼,潜入那县丞家,杀了他满门高低十多口,用心留下那小妾。”
“第一批赈灾粮运到以后,许布政使安排了亲信假装运粮进布政司衙门粮仓里存放,但实际上粮食却直接运到了米员娘家粮仓。当晚布政司的空粮仓就失火了,我晓得必定是米员外安排人放的火。”
谭知府老脸骚得通红,支吾着说不话。
唐大鹏如有所思点点头,表示他持续说。
“我亲身卖力查这案,借机收了那小妾,然后出钱找了个死囚将杀人的事扛了下来,报上去以后,有许布政使庇护,统统很顺利,将那死囚杀了灭了口,又给这县丞其他家人争夺了很多朝廷抚恤,堵住了他们的嘴。”
谭知府说到这里,伸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喘气了一下,才说道:“那一次我将朝廷修堤款私吞了三千两被发明了,是许布政使按下了这起案子,将我保了下来。我听他提到这事,就晓得他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如果我不承诺,立马就要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