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此事确是下官失误而至,今事已出,如果闹到御前,那……”

一听雍州府又来了公文,陈子明的眉头自不免便是一皱,可也没多言,伸手取过那份公文,扯开封口,从内里取出了一张传票,只扫了一眼,瞳孔当即便是一缩,没旁的,概因陈子明已猜出了雍州府此举的用心之地点,不过是要快刀斩乱麻地将此案办成铁案,不给秦府留下反应的时候。

“一群蟊贼,安敢枉法若此,秦某岂能坐视不睬,贤侄尽管放心在府上住下,容某策划上一番再行计议!”

“是,小侄服从。”

王元之以是不亲身审案,而将案子推给姚诚去打理,为的便是要躲避风险,当然了,姚诚如果真将案子给办砸了,他王元也甭想置身事外,从这么个意义上来讲,王元天然也不但愿将案子捅上了天去,幸亏他将审案权下放之际,便已预留了转圜的余地,心中稀有之下,倒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雍州府那头如何摆设,却说秦彪兄弟俩一回到了秦府,便即找到了秦琼,义愤填膺地将本日堂审之颠末道了出来,他俩倒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个忿忿不平,可秦琼却并未表态,而是面如沉水般地将题目丢给了默立在一旁的陈子明。

“诺,小侄辞职。”

“废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官要你何用?”

“嗯,贤侄本日也该是累了,且先下去歇息罢。”

被芳儿这么一打岔,陈子明立马便从深思里醒过了神来,尽自表情不佳,却并不想让芳儿过分担忧,这便笑着摇了点头,安抚了芳儿一句,而后略一低头,贴在芳儿耳边,细细地叮咛了一番。

“少爷,您可算是返来了,就在刚才,雍州府又派了人来,说是有公文给您,是奴婢接了的,您快看看。”

“啊,是,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贤侄如何看此事?”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固然被王元骂得面红耳赤不已,可姚诚却愣是不敢出言辩白上一番,没旁的,谁让他将陈子明当浅显人看了去,乃至于暗设下的几个骗局全都落到了空处不说,还被陈子明抓住把柄大闹了一场,现在案子明显已没法再似本来所假想的那般审了去了,自在不得姚诚不为之心慌意乱的。

“没事,唔,芳儿且去帮本少办几桩事……”

听完了陈子明的交代,芳儿的小脑袋狂点了几下,一溜烟地便跑出了院子,自去筹措相做事件不提。

对于秦琼的这等态度,陈子明实在早有预感,毕竟秦琼已是告病多年了的,固然圣眷还在,可劈面那位勋国公倒是高居吏部侍郎之位,论及权势,明显要比秦琼强上几分,有这等敌手在,秦琼还肯出面帮手,已经算是义薄云天了的,陈子明自是不敢期望太多。

事情明显是些毒手了,此无他,雍州府敢这么公开乱来,明显是有着昭雪的掌控在,毕竟陈子明所递交的证据实在说不上太充分,如果王郎中翻了供,这官司明显就有些不好打了,而一旦官司输了,为灭口故,勋国公府是决然不会让他陈子明再清闲于世的,哪怕秦府再肯看顾,也总不成能看顾他一辈子罢,一念及此,陈子明的眉头当即便皱紧了起来。

这一见陈子明手捧着公文半晌无语,就仿佛傻了普通,芳儿明显是有些急了,赶快出言探听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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