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瞧见了漂亮设的落荒而逃,但是陈子明却并未急着去追,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无他,此时拿没拿住漂亮设已然不是关头,真正的关头在于帅旗,只要帅旗倒了,整支薛延陀雄师也就完整落空了精力支柱,正因为此,陈子明也就只是瞄了眼漂亮设的背影,脚下倒是涓滴未曾停顿,急冲上了缓坡顶端,双臂蓦地一挥,手中的精钢马槊已是有若鞭子般抽击了出去,但听一声闷响过后,碗口粗的旗杆已被生生抽成了两段,薛延陀军那玄色的帅旗跟着断落的旗杆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快,扶多数督上马,快撤!”
穆乞阿的算计倒是挺美的,可惜究竟倒是残暴非常,没等他的独角铜人砸落下来,但听一阵紧似一阵的闷响暴起中,穆乞阿身上已是接连被捅出了七八个前后透亮的大洞,鲜血有若喷泉般地狂涌而出,其魁伟的身子接连闲逛了几下,便被独角铜人连带着砸倒在了灰尘当中,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已是没了声气。
“诺!”
“嘭!”
听得陈子明有令,中军官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快恭谨地应了一声,仓促便退出了大帐,不旋踵,便已是陪着一名军士又从帐内行了出去。
“多数督快走,唐军杀来了!”
“突击,突击!”
来使恭谨地谢了一声以后,也无甚废话,伸手从怀中取出了枚锦囊,双手捧着,递到了陈子明的面前。
“上马,追击!”
“杀,杀,杀!”
公然如此!
缓坡顶上,漂亮设还没能从震惊里缓过气来,愣是不敢信赖己方十万雄师竟然会被这么一点唐军以及东突厥马队所打败,整小我浑浑噩噩地傻站在帅旗下,哪怕陈子明所部已然冲破了其亲卫队的阻截,正沿着缓坡冲将过来,他也还是未曾动上一下,倒是其身边的那十几名将领见势不妙,不管不顾地一拥而上,将漂亮设架上了马背,猖獗地便往右翼阵地逃窜了开去,惶惑然有若丧家之犬普通无二。
“免了。”
一听是李勣派人送来了急信,陈子明的眉头当即便是微微一皱,没旁的,概因陈子明已然猜到了来信以内容,不过是要他陈子明缓进罢了——此番陈子明只是雄师之前锋罢了,却一举杀退了薛延陀军,还率部冲进了大草原中,一起追杀不休,明显是有些越权了的,身为主帅,李勣不管从多么角度考虑,勒令陈子明所部等待雄师主力到来乃是题中应有之意,对此,陈子明虽是心知肚明,却也不能说不见来使。
“禀将军,李帅派了信使前来,已至帐外。”
一见到陈子明的面,来使赶快便抢上了前去,恭谨万分地便行了个军中礼节。
帅旗乃是军队的精力依托之地点,一旦有失,结果便是全军崩溃之了局,此乃不易之真谛,对任何一支军队来讲,都是如此,薛延陀军一样也不会例外,几路雄师几近同时崩盘了,近八万的兵士猖獗逃窜之下,再无涓滴的抵当之勇气,而两路大唐骑军以及阿史那思摩所部则是猖獗地衔尾追杀个不休,直杀得薛延陀军尸横遍野,其状可谓是惨到了顶点。
“啊呀呀……”
一招成果了穆乞阿以后,陈子明底子没再去看其一眼,也顾不得本身的气味有些不稳,吼怒着便挺枪冲进了乱军丛中,运枪如飞地横扫着胆敢迎上前来的薛延陀将士,所过处,尸横遍野,直杀得薛延陀将士们无不为之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