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棋推演惨败一场,侯君集本都已是悲观沮丧了的,却未曾想竟然还会有峰回路转之演变,心下里自是镇静得很,对太子肯如此力挺,也自感激不已,一番称谢之言自也就尽是诚心之意味。
眼瞅着太宗发怒,太子与李泰自是都不敢再争论个不休,赶快齐齐躬身道歉了一番。
……
听得太子有令,陪侍在侧的诸般人等自是都不敢稍有拖延,齐齐应诺之余,鱼贯着便退出了大殿。
“老臣听闻吴王将归,其与陈曦那厮但是郎舅之亲,殿下如果……,如此,当可一箭双雕也,言尽于此,何去何从,殿下且请自择好了。”
魏王便是太子心中永久的疼,何如几番脱手,都没能何如得了魏王,加上太宗偏袒魏王之意日浓,太子每一思及,便觉心中堵得慌,当真是提及来都是泪来着。
“嗯,朕已作此想,那就这么定好了,来人,拟旨,着左武卫中郎将苏烈调军事学院副院长之职,晋从三品,着侯君集为右武卫大将军之职。”
一听侯君集此言蹊跷,太子不由地便是一愣,满脸猜疑地看了看侯君集,见其杜口不言,心下立马便是一动,这便举手一挥,声线阴寒地喝令了一嗓子。
“陛下圣明。”
“太子殿下,请恕老臣直言,魏王狼子野心已是毕露无疑,您如果不早做图谋,将来怕是必有大难矣!”
房玄龄明显是方向陈子明的,不过么,话语倒是说得极其有技能,并未过分获咎太子与长孙无忌一方。
“嗯……,本宫何尝不知,何如父皇他……,唉,罢了,不说这个了,爱卿既知如此,想必有教我者,还请不吝见教则个。”
“陛下,微臣觉得长孙大人此言差矣,兵棋推演考校的便是策划之道,原就是为将者最核心之能,至于说到公允么,长孙大人怕是有所不知,军事学院之考核另有五条,:一曰兵法策论,选《孙子兵法》等前贤兵法为考核纲领,再以战例阐发为考核要点;二曰骑射;发而并中为上,或中或不中为次上,总不中为次;三曰马枪,三板、四板为上,二板为次上,一板及不中为次;四曰步射,射草人;中者为次上,虽中而犯警、虽法而不中者为次。五曰举重,谓翘阅,率以五次上为第;再辅以兵棋推演之考校,便是提拔学员之要也,有此六条在,何愁我大唐军容不盛哉。”
侯君集倒是没卖甚关子,眉头一挑,便已是直言不讳地点了一句道。
“哈哈……,侯爱卿本日能得复出,实是大幸之事也,来,本宫敬爱卿一樽。”
军事学院副院长之争虽已是灰尘落定,可魏王心中却还是不甘得很,这一从宫中出来,便硬拽着陈子明径直去了工部衙门,卜一落座,便即唉声感喟地埋汰了起来——自打陈子明将工部事件交给了李泰以后,这厮便已是堂而皇之地在工部衙门里占了间偌大的办公室,看重的便是工部诸般事件能出大服从,每日里除了进宫伴驾以外,大部分的时候都泡在了工部衙门里。
“玄龄啊,尔掌兵制改革之重,对军事学院之副院长人选可都有甚观点么?”
“此处已无外人在,爱卿有甚话,且就直说好了,本宫听着呢。”
“够了,都给朕闭嘴!”
“殿下能这般想便好,但消工部这头诸般工坊能顺利投产,便是大功一桩,至于其他之事么,实无需求计算那么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