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恪儿既是能看到题目之底子地点,想必是有了应对之策了的,且就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父皇曲解了,仁儿一贯恶劣,于功课上向来不甚用心,儿臣无法,只能是屡加严管,惜乎见效始终不大,令儿臣实是烦恼不已,然,数日前,儿臣于考其课业之际,蓦地间发明其功课竟然大进,特别是昔日里总会呈现错处的句读更是无一有差,儿臣惊奇之下,便细究其根底,这才发明仁儿这小家伙竟是在背经籍时作了些手脚,于断句处涂抹了些标记,儿臣取而观之,大受开导,细研多日,终有所得,现有本章一份,若能推而广之,当再无句读之难也,若陪以经籍释义,纵使不入书院,亦能自习之,或可为提高教养之用也,还请父皇圣裁。”
李恪这么些年的处所历练下来,当真不是白给的,辩才极佳,一套一套的长篇大论不但说得层次清楚,还晓得卖关子、打伏笔等惹人入套的把戏,耍得真可谓是炉火纯青得很。
“陛下,微臣觉得此策可行,不但可用之于教养天下,更可令政令不致有误读之虞也,乃善政也,古有仓颉造字,今有吴王殿下设标点,善之善者也!”
被陈子明如此刻薄地批驳了一番,长孙无忌顿时便失了常态,脸红脖子粗地便怒叱了起来,只是其本就不占理,调门倒是挺高,可说来讲去,还是所谓贤人语录不成更易之类的废话,底子没半点的压服力可言。
“长孙大人如此说法,实有食古不化之嫌也,杞人纵使如何忧天,那天也决然不会塌将下来,所谓读书人诟病,无外乎是那些自发得把持了知识的门阀后辈在无病呻||吟罢了,何足道哉,须知螳臂当车者终归要被汗青的车轮所碾压!”
科举轨制的健全乃至教诲的提高乃是一篇大文章,纵使李恪早已将统统要点全都背得个滚瓜烂熟了去,也要他一口气说完,也实在难以办获得,为防有所疏失,李恪这便谨慎地叨教了一番。
“父皇明鉴,儿臣觉得八弟、十弟所言都有必然的事理,然,却都稍有完善,据儿臣所知,自贞观初年至今,我在各州累计兴建州学一百八十三所,另有县学三百七十二所,投入不成谓不大,亦有很多豪门士子进学此中,何如到了开科取士上,真能当选者鲜矣,因何如是哉?启事有三,其一,科举之制不甚完整,偏明经而轻进士,而世家后辈多攻明经,如此,当选者自是多世家后辈;其二,取士之道另出缺点,今之取士,大多以名誉取人,乃至进京赶考者无不驰驱权贵门下,进谒拜见,以求申明贵显,却不求诗文之精进,世家后辈在此事上又有天赋之上风,非豪门学子所能对比,故,当选者众也自不敷为奇;其三,经籍通俗晦涩,非教不成学也,无法门阀世家资本丰富,族中每多饱学者,传承以继,却吝于布道大众,行知识把持之举,停滞朝廷取士之门路,此三条若不能从根子上处理,朝廷便是下再大的力量,也难窜改眼下这等门阀世家后辈横亘朝堂之局面。”
“诺!”
这一见太宗欢畅,赵如海自不敢稍有怠慢,赶快应了一声,将折子摊了开来,清了下嗓子,大声宣道:“儿臣李恪有本启奏父皇,儿臣历任州治之际,深感教养之难、经籍之通俗,心实忧之,数日前,偶得一良策,或可解得此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