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谬奖了。”
人都是喜好听好话的,哪怕是太宗这等贤明君主也不例外,更遑论陈子明这番表态传染力实足十的强,太宗当即便乐得哈哈大笑不已,故意要重赏陈子明一回,只是该赏些甚,太宗一时候还没能决定下来,自不免便有些踌躇了起来。
“陛下口谕,宣诸公两仪殿觐见。”
“众爱卿平身。”
“臣等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
“臣等领旨谢恩。”
“哈哈哈……,好,说得好,子明之忠心可嘉也,朕自当重赏,唔……”
有了太宗这么句话,众大臣们这才算是略微败坏了下来,紧赶着谢了恩以后,按着品阶之凹凸分两旁各自落了座——因着李靖告病没来,在场诸般人等中就属左仆射房玄龄职位最高,做了左边第一张几子,与其并坐的是右仆射萧瑀,右边坐第一得则是司空长孙无忌,与其并坐的特进杨恭仁,其他诸如侍中魏征等人则各分摆布两两并坐,至于陈子明与苏定方这两位品阶最低的武将么,天然只能并坐在最靠近殿门处了的。
“爱卿这话,朕信得过,能得爱卿这等绝世勇将帮手,我大唐江山无忧也。”
在陈子明感激涕零地表忠之时,太宗的脸上虽一向挂着温暖的笑容,可双眼倒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陈子明,明显是在判定陈子明所言是否出自肺腑,终究么,太宗明显是对劲了,认定陈子明必属忠臣无疑,嘉奖的话语么,天然也就带着格外的嘉许之意味。
待得一众大臣们鱼贯着行进了两仪殿中,入眼便见太宗以及长孙皇后已然并排高坐在了上首,众臣工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尽皆疾步抢上了前去,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就在陈子明与苏定方就军旗推演一事大谈特谈之际,广场上堆积的重量级朝臣已是多达六十余,天气也已到了傍晚之时,终究有一名中年寺人领着两名小寺人从承天门里行了出来,调子高亢地宣了太宗之口谕。
“陈曦来了么?”
“谢陛下隆恩。”
固然为拉开苏定方而扯出的由头是临时起意,可架不住陈子明心中有货,一将后代的沙盘推演法则略略讲解了一番,立马便引得苏定方兴趣大起了,也顾不得再跟侯君集置气,心机很快便被陈子明所言的别致事物给吸引住了,就着沙盘兵旗推演之法度与法则便切磋了起来,说得鼓起之下,浑然没重视到时候之流逝。
就在陈子明内心头嘀嘀咕咕地对长孙娘娘品头论足之际,却冷不丁听得前墀上的李世民俄然开口发问了。
诸般权贵们都是进惯了皇城的,对皇宫中的景色天然不会有甚感受,哪怕是苏定方这等不如何受太宗待见的将领常日里也没少上朝,唯独只要陈子明一人是第一次进皇城,当真跟猎奇宝宝普通,四下乱看着,当然了,他也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来察看罢了,真要敢东张西望,那绝对是要被记档的。
明晓得太宗这等自责的话语乃是御下之道,可陈子明的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暖流,当然了,并不算多,但却并无毛病陈子明借着这等表情的荡漾说些戴德的话语,毫无疑问,凭着陈子明过人的演技,演出起来天然是实足十的煽情。
陈子明正愁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太宗提亲呢,这一听太宗说要重赏,陈子明当即便来了精力,也顾不得考虑得失,一头便跪倒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以后,朗声道:“陛下明鉴,微臣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