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音一怔,几近觉得本身听错了,“……甚么?”
“没事,我想也是,也没有哪家父母想要一个烧的黑不溜秋的女儿。”强笑了笑,她又抬起脸,轻摸摸本身的脸,“我太丑了,不敢见你,不得已才借了与你同来那位女人的躯体来用,我没有伤她妖灵,你大可放心。”
“你走后不及一旬,吴国便入侵了王都,父王将我变成旱魃后,逼我上疆场助越*士一臂之力,我却因为节制不住怨气,杀了几十万将士时,这天下,也因为我大旱了七年。这些雪菱,早就在那场水灾里头,枯萎了,又如何谈得上都雅,还是欠都雅?”
她被打击的模样就像要糖葫芦得不到时委曲不已的孩子,施明音不忍心肠看着她,“兴元……”
心疼她的父王亲眼看着她在烈火灼烧中成了旱魃,她被死士押着到了吴国都城,在疆场上失控诛杀了吴越两国二十万的将士,血流成河下,她也被各国列为诛杀之首,各国国君穷天下能人异士之力来抓她,她每日东躲西藏,怨气愈发重时,竟使得天下大旱七年,直到她被送进这墓穴的铸剑池前,她都再没有见过一场美意雪事。
施明音咽下哽在心头淡淡的惭愧,感喟普通宠溺对她笑了笑,“……好。”
兴元这才欢畅起来,看来是信赖了她的说辞,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些神采,施明音嘴角挂着和顺温暖的笑,在她伸脱手要接住雪雕时,却又把递出去的手收了返来。
“兴元。”施明音有些惊奇地望着她,“你……”
施明音神采和顺,把手里泥像作势递给她,“像的话,就送你了。”
“像……”兴元有些动容,踌躇说道。
“你很美。”施明音由衷奖饰她,低声笑说,“越国灵王的小女儿,是各国美人之首,这句话,不是你奉告我的么?”
“兴元,外头雪那么大,如何傻站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