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军身形微震，怔怔说不出话来。
半晌以后，沈度俄然一叹：“罢了，我且奉告你吧，你不要乱传就是。”
沈度说道：“非论何州牧是否想造反，既然杀了裘、冯两位帮主，对青石县各家终归不会有甚么好神采，再好又能如何。既然如此，不如谋齐截番，不成也是无妨，若能事成，权当是我的临别之赠了。”
即便如此，要想达到赵国，也不是甚么轻易的事情。当然，这是相对浅显人来讲的，身为天赋武者的沈度倒是不在此列。
“这......”陈破军有些无言。
此言一出，陈破军立时大惊。
“修仙。”陈破军俄然一笑，“沈度，你如何也开端信赖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了。你前些日子不还跟我说，世上无鬼神的吗？”
“我在闵县令的那间书房呆了好久，出来之时我借口说将手札润色了一番......”沈度缓缓说道，“实际上，我确切将那封手札稍作点窜，重抄了一遍，交给何帮主的就是我点窜以后的第二封信。”
沈度还是点头：“一年之前我就想分开了，现在鸿帮局势安定，你也有了大成的内功境地，倒是机会成熟，非走不可。”
沈度闻言沉默，久不说话。
“嗯......差未几。”沈度内心有点宽裕，毕竟他现在还不肯定本身到底能不能修仙。
“你去赵国做甚么？”陈破军眉头一皱。
“可如果你晓得那人是个五岁的女童，你又该有何感触？”沈度接着又道。
他斟了杯酒，捏在指间，面上有些迟疑。
沈度见他神采，不由一笑：“如何，你莫非也要去求仙问道吗？”
“我说无鬼神，是无信奉之鬼神。”沈度说道，“愚人不见仙佛，亦会尊崇万分。我纵是见了仙，也只想成仙，而不会信他。”
沈度接着说道：“真仙倒没见过，修仙者确切见过几个。驱水使火，御剑腾空，皆是亲眼所见。”
“第二封信当中，我决计点窜了一些细节之处，使其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如果是不知案情的人，在看过我写的第二封信以后，对案情的体味必定会产生偏差。如果是事前体味案情的人看了，则会感觉理所当然。”沈度说道。
陈破军闻言皱眉，想了半晌似是毫无眉目，摇了点头：“你指的是......”
陈破军兀自点头，俄然反应过来，昂首问道：“临别？”
陈破军一愣，随即恍然点头：“先入为主，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