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
余老见此,不由暴露几分难堪之色,踌躇了一会,还是将银票谨慎地收起:“那……那就谢过沈公子了。”
沈度用麻布将中骁裹了几圈,想了想后说道:“余老,这剑的来源非同普通,还是不要随便与外人说道为好。”
“这但是罕见的珍本,便是绝世孤本也说不定。幸亏是本杂谈条记,如果甚么名家文集,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卖。”刘掌柜摇了点头,“再者,那书架上的尽是旧籍,不也都是上千文钱。”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也没说出甚么。
中年人扭头看了看,随即笑了笑:“是给吴少爷搬去的。”
平常册本,最多也不过百八十文钱,这本《上古梦谈》竟是近乎百倍。
进到静书斋里,门前有个矮柜,上面放着几摞书册,堆得颇高。
“如此兵刃,我可不能占这么大的便宜。”沈度说道,随即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这五百两的银票,固然比不上此剑代价,也权作一点情意。”
银票都到了手心,想推天然也就千难万难。
但江流夺剑一事,少说是在二十年前,又怎会到明天赋捞到?
离静书斋不远的街道上,正稀有个劲衣男人站在一处,个个神采严厉而凝重。
他经常会来逛一逛这静书斋,为的便是寻些古语类册本,看看能不能查到碎片上笔墨的蛛丝马迹。
……
“这……”余老顿时语塞,面上模糊有些肉痛。
好一会工夫畴昔。
沈度点了点头:“掌柜可有进些新的古语类册本?”
书屋上有一个牌匾,写着“静书斋”三字,笔势超脱,仿佛透出些许儒雅的书卷气味。
余老摆了摆手道:“你若喜好,拿去就是,还甚么钱不钱的。顺手捞上来的,我留着也没甚么用处。”
“如何样,可有刺探到甚么动静?”一个身形非常高大的男人双臂横抱胸前,舒展着眉头说道。
“沈公子。”余老见他半天没反应,便叫了一声。
但毕竟是神兵利刃,沈度得之定然大有助力,若真的白拿,也实在说不畴昔。
穿过正热烈的早市,来到一间书屋门前。
五百两银子,他一个布衣百姓,又岂能真的不动心,只不过抹不开这个脸面罢了。
五百两的银子,虽不算太多,但也顶上余老多年的收成。有了这钱,用来安享暮年,想必是充足的。
沈度回过神来,顺手将麻布一拉,挡住了寒光凛冽的剑刃。
余老见状,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说道:“这……这……这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嘴上虽这么说,但眼还是忍不住地看向沈度手里的银票,很有几分纠结不忍之色。
“六十两。”
随后,沈度提好东西,带着中骁剑,便转成分开。
“那边第三个书架第二层,有一本新进的古籍,内里仿佛有一部分是关于古语的杂谈,你可去看看。”中年人伸手一指,说道。
他拿着《上古梦谈》,回到矮柜前,跟刘掌柜问道:“这本书多少钱?”
“不久之前,吴家的少爷不知惹了甚么事,竟被人活活打断了腿,到现在还不能转动。”他似是有些唏嘘,不由摇了点头,“也不知到底是如何的祸事,传闻吴老爷竟是一改宠溺,将吴少爷狠狠地骂了一顿。”
剩下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俱都摇了点头,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