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即脚下一蹬,手持长刀,就要欺身直上。
大刀尽落,刀气激震。
倒是他体内那彭湃的内力正在缓慢地减弱,奇门遁甲的时效眼看就要畴昔。
其他几位堂主看到此时,则已然暴露了惊容。
这时陈破军恰好退避一旁,看似将将躲开那道刀气。
方才那一记刀气,陈破军清楚难以遁藏,终究却还是硬生生错了开来,并且还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让他不由心生疑虑。
他手中握着长刀,身形不稳,口中喘着粗气。
他面色惨白,咬牙看着不远处的方虎,清楚是极其不甘。
陈破军只感受身子一软,竟是几乎就此倒去,蹬蹬退出数步方才将将止住了身形。
俄然,陈破军身形一晃,脸上顷刻一片惨白。
此时奇门遁甲之效已然尽数散去,陈破军经脉当中的内力几近于无,倒是难以再做任何抵当,便是闪身遁藏也是力有不逮。
方虎瞋目圆睁,大刀一转。
这边陈破军一刀挥出,与方虎的大刀正面迎上。
“呼。”他稍稍呼出一口气,倒是很有些后怕。
方虎大惊失容,但手中的大刀去势凶悍,倒是来不及收回。
偶尔打出一道刀气,不是机会不对被陈破军挡住,便是莫名其妙被其将将躲过,让贰心中愈发地窝火,神采天然也就垂垂阴沉似水。
陈破军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臂,看着方虎,神采愈发有些凝重。
待两人重新定住身形,却已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里的刀更是一片豁口,几如废铁普通。
陈破军面色蓦地一变,也顾不上多做考虑,当即身形急转,脚下连连后退。
方虎固然可内劲外放,但毕竟内力有限,先前与赵九鹏打过一场,已是有了耗损,故与陈破军相斗之时,却不能经常放出内劲。
他俄然神采一冷,手持大刀指向陈破军,双目间闪过一丝寒意,森然说道:“大成之境,如同通途鸿沟。你未到这般火候,自是没法体味。”
而此处空中清楚没有甚么陈迹,无缺如初,让方虎心中愈发迷惑起来。
陈破军定下心境,随即轻喝一声,复又持刀上前,与方虎拼斗起来。
方虎仿佛发觉到陈破军此时已然极其衰弱,当下暴露一抹嘲笑,持着大刀,欺身直上,同时大喝一声,带着澎湃暗劲一斩而下。
陈破军心道这大成妙手的功力到底非比平常,饶是他有奇门遁甲相佐,竟还是难以应对。
沈度立品旁观,眉头一皱,暗道不好。
李存隅站在一旁,一手摸着短须,舒展着眉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只听“铮”的一声,刀身一震,旋即一道无形刀气便自钝刃处激射而出。
只听“锵”的一声,两刃相击。
方虎站在那正凝神防备,见他俄然停下行动,身形摇摆,面色惨白,几如犯了急症普通。
暗劲与刀气撞到一处,一阵轻微的闷响过后,当即双双泯没无踪。
方虎胸口稍一起伏,随即双目一瞪,握紧了大刀:“还真藐视了你!”
“万没想到,陈堂主的功力竟也有如此进境。”赵九鹏坐在远处,看着交兵的两人,不由感慨非常。
但这四周除了几位鸿帮堂主,就只剩下个斯文墨客,那里来的甚么高人。
陈破军手心一麻,倒是几乎就此抛开兵器,他赶紧手掌翻过,转而重新拿住长刀,同时半步后跃,站定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