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军也说道:“沈兄弟,你且去吧。待会可到聚义堂随我面见帮主。”

据传在数百年之前,恰是群雄盘据、兵荒马乱的时候,无数百姓在烽火当中流浪失所、家破人亡,所谓哀鸿遍野,不过如此。

陈破军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其间事了,我等便返回帮中吧。”

只是月有阴晴圆缺,权势兴衰更替再平常不过,朝廷帝王尚不能免脱,况乎戋戋一个江湖帮派。鸿帮起家甚早,根底薄弱,但也耐不住光阴蹉跎,几番波折之下终趋于式微。

聚义堂虽只一层,但却布局高阔,体势宽宏,上有一牌匾,写着极其浑厚的三个大字:聚义堂。金光闪闪,一派严肃,恐怕比之县衙官府还要胜出一些。

一起上,沈度通过不时与陈破军扳谈,对鸿帮已是有些体味。

沈度在一帮众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聚义堂门外。

陈破军点了点头,随即也便自行拜别。

这段时候以来,他可总算是洗上了一回澡。

厥后裘伯年旧伤复发,不治而亡,其次子裘继龙遂坐上帮主之位,时至本日。

约莫大半时候畴昔,隔着车厢听得车夫一声“吁”,马车便止住了颠簸,缓缓停下。

“你莫不是瞎了?”鲁黑子听了,倒是圆眼一瞪,“连堂主也不认得了?”

……

这鸿帮也不知走了甚么门路,自这缧绁中出来,一起上竟是连半个差役也不见。黑夜当中,一行人通畅无阻,直接上了一辆马车,趁着夜色,绝尘而去。

余下几人自是没有定见,包含方才插手鸿帮的沈度在内,世人随即便径直出了缧绁。

沈度随之抬眼看去。

陈破军想了想,随即说道:“我与沈兄弟去洗漱一番再去聚义堂,如此面见帮主倒是有些不当。”

仿佛久旱逢甘霖,这一洗,让沈度重新舒畅到脚,一身筋骨似是都软了。也头一次让他感觉,本来洗个澡也能这般畅快。

“好。”沈度说道。

自此今后,鸿帮起死复生,由衰复盛,在青石县立稳了脚根。

沈度在人带领下,一起上七拐八拐,穿过大小天井,绕过各色楼阁,终究寻了处恰好能够沐浴的处所。

鲁黑子仿佛还很有些愁闷,不过终究还是拱了拱手,算是施礼。

鲁黑子懒得理睬,只翻了个白眼,随即回身道:“堂主,裘帮主已在聚义堂设下酒宴拂尘,部属是否这就去禀报?”

在青石县乃至全部罗云郡,有这般来源的江湖帮派也只此一家,是以鸿帮之人常常以此为豪,逢人吹嘘。

石阶上头,便是聚义堂屋宇地点。

此时现在,为了给陈破军拂尘,聚义堂内已是设下一桌酒菜,阵阵酒气肉香飘溢出来。

说罢,陈破军又转过身,将那黑脸男人先容给沈度:“这是鲁黑子,也是我鸿帮的一名护法。”

这裘继龙年纪四十出头,一身技艺甚是不俗,倒并不输于其父当年。只是若论起办事的手腕,却差得不止一星半点。陈破军与沈度扳谈之时,固然话说得含蓄,但在沈度看来,他对现任帮主的评价不过就是一句话――守成不足,进取不敷。

这聚义堂便是鸿帮议事之所,常日里,凡是大事,帮主以及六位堂主便会在此处聚会,共同参议,以定决策。

那人抱拳应了一声,随即对沈度说道:“沈护法,部属这就带您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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