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想了想说道:“陈盟主,这等诡局大案,理应尽早发信与刺史大人才是。”
“害几个江湖人士也便罢了,竟连闵家之人都敢杀,这凶手未免过分放肆,的确是要造反。”有人叹了口气。
虽说稗传别史多为官方胡编乱造,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很多事情也并非没有按照。
“闵大人这一去,等县衙办事还不知要费去多少工夫。”何忠说道,“前些日子,我偶得了一匹蹀风神驹,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如果现在解缆,日夜不断,快马加鞭,明日应当便能到了州府。眼下这般场景,倒是恰好能派上用处。”
这老者五六十岁,头发斑白,面上俱是皱纹,他两眼红肿,神采悲戚地低着头。
“那大人的尸身?”陈破军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游移地问道。
沈度将信收好,折身将这三样东西放回原处,便要分开书房。
木香、墨香清而不散,逸在屋中,令人非常心旷神怡。
如果搁在平常,他天然不会对这些稗传别史有多少兴趣,但迩来命案频发,且情势诡谲,这“刺客”之名倒是不由将他吸引了过来。
目睹也问不出甚么来,待闵管家点了点头,陈破军当即便领着世人告别,出了正厅。
“咦。”他俄然目光一扫,重视到了面前书架上的一本书。
陈破军皱了皱眉,道:“此事官府应当不日便会筹划,若我等来插手只怕不好。”
翻开《刺客稗说》,目次之所倒是一串人名,沈度粗看了看,除了他没听过的,余下大多都是些官方传说中的人物,唯有少数是确有其人。
只见此书房不大,除了几个满满铛铛的书架,余下则只要一个乌青色木制桌案,桌上有文房四宝,几本书册,摆放得俱都整齐。
“多谢前辈。”沈度拱手称谢,待闵管家拜别,便来到桌案前坐下。
“蹀风驹?”赵炳龙闻言一惊,“但是那有‘蹄龙’之称的蹀风神驹?”
闵管家闻言神采暗淡,说道:“老爷已经被送去仵作查抄了。”
搁下羊毫,沈度核阅一遍,见并无甚么不对,案情根由也讲得清楚,便点点头,随即起家去书架前寻装信之物。
走出不远,到了一院内角落,世人站定,围着一处扳谈起来。
……
沈度微微一笑:“迩来笔力降落得短长,非得写完再润色一番才行。”
这老者恰是闵县令生前的管家,自祖辈便得了闵家的赐姓,全名唤作闵直。
老管家乃是闵县令的伴当,能够说是看着他自小长大的,如父兄普通,闵县令一逝,白叟家不免不堪悲戚。加上案情本就不明朗,方才一番扣问倒是没得出多少有效的动静。
陈破军目中也是一闪,随即说道:“既有此神驹,我等倒正可趁早送信。”
“长辈要手札一封,向何刺史禀明此案,也好早些将凶犯缉拿。”沈度说道。
县衙内院,正厅当中。
言罢起家,佝偻着身子便领着沈度向外走去,径直进到一间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