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知子听得此人乃是南天武圣之家人,是以接过请柬,然并未翻开。随口问道,“您是从那边刺探得我之行迹,还望告知。”百知子有此一问恰是其足智多谋之处,貌似漫不经心,实则刺探真假,谨防冷月轩混合视听。
叔侄二人满腹猜疑,行出屋外。只见外间站立一家人打扮当中年人,青衣小帽,眉清目秀,在台阶之下垂手侍立。詹琪听言冷月轩狡计多端,现在自是运起冰火内罡防备于前,即便是冷月轩之人,亦只传书罢了,猜想该派亦不敢单人独骑前来寻事。
詹琪听得此言甚是欢畅,猜想这二人倒是已言归于好。“我兄弟在此处,只等詹兄开门立派之时,揭竿而起,此处便是西泠派回禄分舵,唯盼次日尽早到来。”詹琪见此二人对本身如此意重,自是略显冲动。
“客长去往那边,小人正担忧公子有何不测,又不敢进房,真是急煞人了。”伴计确是对詹琪极有好感,此人边幅不凡,又温文儒雅,且脱手豪阔,自是极得民气。
詹琪本是文生打扮,又并未佩带任何兵刃,如此行来,确像一恰好儒生,过往之人纷繁侧目。詹琪只顾行路,并不在乎别人谛视,只仍嘴角含笑,一派萧洒儒雅气象。只因詹琪并未发挥飘柳身法,是以这十里许路途竟也行了约莫半个时候。
次日天明,鸡鸣五鼓,詹琪洗漱已毕,用些早餐,结清店饭账,亦是分外多赏了几钱纹银,方自离店。店伙更是殷勤至极,送出店门以外,还不忘号召如有闲暇再来回禄村。
刘川与项几正于正堂以内议事。自前晚詹琪盯踪孤领二杰拜别,直至此时髦未回还,二民气下自是担忧,一则担忧詹琪如被赵氏兄弟发明,事机败露,自是不妙。二则更加担忧詹琪与孤领二杰本是同路之人,本身二人已将亲信之言尽皆言讲,此则更是不妙。
“托我送信之人,已将您的形貌说个大抵,且还说您边幅出众,言语高雅,鹤立鸡群,远了望去便可晓得,我已看了有些时候,感觉您公然和那伯伯说的普通无二,是以才上前相问。”小童一番话说得甚是明白,詹琪不由莞儿一笑,接信在手,还不忘取出一钱纹银交予小童。那孺子得了银钱,自是欢畅,伸谢以后,回身跑去。
面前一座城隍庙,似是破败还是,庙门只剩一扇,门前石阶亦是残破不堪。进得庙内,这城隍庙本不甚大,一座城隍泥像已被蛛网覆盖。詹琪见此景象,活动冰火内罡,挥出掌风将那泥像身上蛛网一扫而净。
百知子并未打断中年人言语,持续谛听,冀能辨识真伪。“南天武圣命我所送之柬书有东穷帮公长朋帮主,空竹剑客莫之声前辈和中间。我此行自东穷帮而来,我知公长帮主乃是您之至好老友,是以向他探听您的行迹,公长帮主言讲您每年此时俱在此盘桓,是以小人在您下榻之悦朋堆栈扫听,方知您在此处。”
“我等兄弟自是免得,你走以后,我兄弟自会做足工夫,令旁人看来还是水火分歧炉。然此处江湖人物动静和周遭事关江湖之局势,我兄弟二人自会留意刺探,却一定对孤领二杰和盘托出。”刘向二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