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嬉笑一番,詹琪方自握笔在手,略作沉吟,一挥而就。
月王亦是言道,“我即是其间猜想偶然,不若广发豪杰帖,邀约江湖朋友共赴白云山,一举剿除冷月轩。”于妙儿本是脾气坦直,此言正和她意,是以言道,“徒弟所言确是正理,想那冷月轩运营十余年,伤害武林十大师,威胁利诱江湖各门派,大有执掌生杀之意,我辈正该集结人马大干一番。”
世人闻言俱是点头称是,西风白护法言道,“此言甚当,少林武当东穷帮南天武圣等人众已是我西泠派后盾,然天下武林百姓甚众,仅凭我辈之力平灭冷月轩虽非不成为,亦是捉襟见肘,如可遍邀武林同道,唯只我方力量强大,且于江湖一心共襄盛举亦是无益有害。”
詹琪写毕,复又交于于妙儿由头至尾通读一番,方是钞缮一清,只待来日交由词讼师父誊写。于妙儿现在甚为檄文所感,不因为詹琪脸颊之上悄悄一吻,两人虽是伉俪,这密切之举亦是正理,然于詹琪倒是头遭。是以心下一荡,竟已将于妙儿揽在怀中,不免温存一番。
于妙儿自与詹琪婚后,对于月王、邹云风等人亦是随詹琪称呼,是以现在亦是称呼月王师父。詹琪在旁听于妙儿一言,不由面上笑容更甚,于妙儿自是发觉詹琪笑容有异,是以问道,“掌门现在发笑所为何来。”
酒后酒楼之下西泠派两名弟子确是聪明之辈,已是假装一对游学兄弟,于座头之上谈诗论文,只待见公长鹏步下台阶,不经意向小童身影撇去一目,两人方才起家,貌似闲散尾随而去。出得殷墟城郭西门,那小童竟是复又回转,在门庭以内一茶肆打尖以后起家。
这小童虽是貌相稚嫩,然办事亦是老练的紧,只待将局势后果结果俱是探查清楚,方是与公长鹏别过,只道轩主有命,致令公长鹏只需于其间密查讯息,切勿泄漏身份,如有秘训随时回报,言罢回身拜别。
亦是这西泠派两名弟子心机工致。竟是于镇甸当中够得樵夫衣衫和柴刀柴筐等物事。大模大样跟从小童入山。这四天以内,两名西泠派弟子每日改换着装与形貌,那小童竟是涓滴无觉。然进山以后,那小童采选途径俱是偏僻无火食之处,两名弟子只得拉开间隔,谨慎盯踪。谁料入山约莫十余里之遥。竟是落空小童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