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点听罢,身形拔起,窜向房门,随即在周遭附近遍查一过,倒是未见钱三分踪迹。如此确是印证了百知子所想。“目下钱三分亦是鸿飞杳杳,想来暗害师尊之人必是他。然他又为何编这故事蒙骗于我等。”
现在,子时刚过,床榻之下传来几声降落音声,声音不大,倒是惊醒了正在运功的詹琪,不免向床榻之下望去。
万一点点头称是,瞬即言道,“武林当中实如你所言已是埋没祸端,只怕不久以后便是天下大乱了。”
本来此人携来草药并非极乐草,且亦非药草,是以药王兄弟并不晓得,那解药倒是真正的剧毒之物。此人意欲以此威胁药王插手该派罢了。来意道明,那人倒是纵身拜别,留下言语,三五今后再来看望。
万一点不由问道,“此话怎讲。”
钱三分豁的窜起家形,瞋目瞪向百知子,大声喝道,“谁言老夫害死了钱半两,他自作自受又怨的谁来。”此番却令百知子不知所措,原想钱三分只缘自谨慎中不平,寻机侵犯长兄,然观此老形貌,却似此中另有隐情。不由问道,“前辈可否将此中详情告知,且您所居那边,有何境遇,可否一并告知。”
钱三分苦劝几番,钱半两还是刚强己见。终有一日,钱半两将此株草药研磨以后,沸水煮开,谁料去除残余,药汤竟是澄彻非常。钱半两饮下约莫二钱不足,将自行配置的解药安排身边,随即静候药效发作。
钱半两与钱三分兄弟二人倒是极其要好,待二人俱是长至二十多岁,乃父亦是放手人寰,钱半两亦是并非秘技自珍,将本身所学悉数传与兄弟。药王出谷行走江湖,以其医道高超获得了药王的名号,何如兄弟足不出户,终其平生竟是从未出过药王谷。
百知子听言,不由心中暗笑,想来这兄弟二人之父却也奇特,长兄起名半两,胞弟却只称三分,想来此老平生俱是不得长辈心疼,想至此处,随即开言道,“前辈想来心下亦是颇多委曲,然毕竟同根生,何必害了兄长性命。”
药王听得此言,心下暗思,此物之服从却与罂粟相仿,猜想本身已是晓得此中蹊跷,自可配置解药,是以心下并不担忧,只是言道,“如此老夫受教了,不知高朋来此另有何为。”言语当中对此人明知极乐草,却于登门之初并不言明已是有了几分不满。
百知子答道,“钱三分真假难辨,如非是面具,则此人确是药王胞弟。他只见洞窟当中地区狭小,我伉俪二人如识透本相,联手对于与他,他是万难逃脱的。是以才编出如此事端以求脱身。”
钱半两闻言,心下迷惑稍解,见得此人又是谦谦君子之貌,是以言道,“便是如此,你且将解药取出,待老夫一并试来。”钱三分在旁言道,“兄长切勿莽撞,解药虽是这位高朋自行配制,然效力如何尚未可知,待我二人参研一番再作区处可好。”
那人亦是在旁言道,“这位药王所言极是。”口中虽是言语,部下并不怠慢,一只锃亮锡壶已递至药王面前。药王并不言语,揭开瓶塞,瞬即饮下几滴。现在,方可纵声高笑,吐气开声言道,“谁猜想药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便是如此,我家仆人亦不必设那步步为营的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