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方今之际,还是尽快赶到西泠阁,将詹琪收归门下,才是最首要的大事,其他事情倒可从长计议。”白西风转头细心打量了詹琪一阵,也是非常对劲。“不露陈迹,才可躲过这个奥秘构造的追杀,于先生如何看”,白西风又望向百知子。
“嗯。”
这过程说来很慢,但实际只是电光石火之间。与此同时,白西风也跃入房内,一击点中另一名黑衣人的黑甜穴,又是一声闷响,最后一名黑衣人也轰然倒地。百知子把三人拖入房中,并排放在地上,伸手摘上面罩。看到他们面孔的一顷刻,不由得啊了一声。本来是桃花居的店东和两名伴计。
日落时分,两人步入一家唤作桃林居的小巧堆栈。“镇店虽小,但从桃林居这店名看起来,店东人到也是一名风骚雅士,很有唐寅桃花诗的意蕴。”詹琪固然年幼,但自小生家道优渥,从三岁时便跟着本地的一名老举人学习文事,七年光阴,也学会了很多诗词歌赋,古史文籍。至于那入门的孝经,只是每日必读的篇章罢了。
“得嘞,客长稍后。”小二走出房间,临行之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晚睡前关好门窗,近两天镇子里有人看到过一些奇特的气象。这不由得勾起了百知子的猎奇心。“伴计且慢,是甚么奇特的气象,可否为我使道一二。”
白西风又是一指,环跳穴被制,天枢穴已解。瞬息之间,黑衣人嘴角流出一丝黑血,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意,解穴的顷刻间,黑衣人竟然已吞下毒药他杀了。百知子、白西风欲要禁止已是不及。两人面面相觑,默不出声。
距洛阳城一百二十里,一个叫做定安的小镇店。一名身着淡蓝色长衫,五官通俗的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年约十岁的孺子走在这个镇子独一一条官道之上。道旁柳树已抽枝吐絮,“又是柳絮飞花时”,中年男人喃喃低语。
“恰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文事根柢,我倒也不负重托了。”两人步入堆栈,选了一间东侧面南的正房住下,伴计早已殷勤的服侍在中间。“打来脸水,我叔侄二人净面,然后再挑上几样菜式送到房间来,辛苦小二哥。”百知子老是如许客气的对待店小二,因为他晓得小二是耳听八方的,客气以待总能有不测的收成。
“叔父,我晓得了。”詹琪甚是灵巧,百知子也不再出声,两人只是并肩而行。
“詹琪,你醒了。你是不是奇特我为甚么用内力将你震晕。”
百知子答道,“既然如此,我们易容而行,老先生觉得意下如何。”
百知子自是晓得白西风所言有理,俯身又在三人尸身之上翻找了一番,最后发明,三人颈项切近衣领处各有一怪字。百知子将此情默记于心,目送白西风带着詹琪行出堆栈,小童詹琪还不忘回顾谛视了一眼百知子,有感激也有迷恋。
领头之人仿佛发明了以己方之力对于此老毫不成能,向后一个呼哨,作势要逃离堆栈,白西风自是不准,双足用力,已站立在山墙之上。谁知两名黑衣人却也是聪明之辈,不但不退,反是向房间以内冲来。如此一来,房间以内百知子除了关照詹琪,还要对于黑衣人。一名黑衣人举起手中娘家兵刃鸳鸯钺从脚至头向詹琪兜来,百知子仍然应用水火丝绦运足内力,卷向鸳鸯钺,黑衣人一式反掌观纹,鸳鸯钺又重新至脚再次兜向詹琪。百知子的丝绦就是他的随身兵器,只是不等闲利用,百知子于此道浸淫丰年,丝绦如灵蛇普通从圈状伸得笔挺,一式飞蛾投火直奔黑衣人鸳鸯钺的手柄处点来,这丝绦遇刚则柔,遇柔则刚,又在长度上占了便宜,丝绦顶端方才碰到鸳鸯钺就环住了钺柄。百知子催动内力,傲笑罡风随之而到。黑衣人一条右臂刹时搭垂下来,鸳鸯钺也哐啷一声掉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