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张玄清用心幽叹道。
(嘿、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转头哇)
“甚么人嘛,都不懂音乐!”三人走后好久,张玄清才不满的停下来。
亭外来人神采一个恍忽,回过神来,见一道人正冲本身招手,不由问:“道长是在唤我?不晓得长有何事?”
嘿儿呀,咿儿呀,嘿唉嘿依儿呀~
三人:“……”
怔怔间,只听张玄清竟又唱了起来:“日暖泥融雪半消~行人芳草马声骄~九华山路云遮寺~清弋江村柳拂桥~君意如鸿高的的~我心悬旆正摇摇~同来不得同归去~望君班师无寥寂~”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
明显明天还是那种魔音呢!
“如何?不喜好?来听听这: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刘剑南当即变了神采:“张兄,不消了吧……”出门的时候他看张玄清抱着琴就感受不妙,没想到张玄清还真要操琴。
李淳风目光中亦有惜别之意,却并未表达,只是淡淡道:“出了长安,你可向东行,去舒州一带看看。”
刘剑南一袭青衫,身负长剑,洒但是立:“张兄、袁道长、李兄弟,我的事你们也都晓得,我与那大刀王五,必有一战;在此之前,我尚需先找到他藏身之处,不便在此多留。如许,待今后我报完父仇,再来向三位道长请罪!”
刘剑南、袁天罡、李淳风本已做好了堵耳朵的筹办,熟料,琴声传来,宛转婉转,虽有些许生涩,却与在观中所弹截然分歧,让三人不由一愣。
袁天罡:“……”
但是却只见张玄清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越走越疾,清楚看着不快,却如何也让他追不上,不一会儿便消逝,只留下一段歌声:
君生日日说恩典,君死又随人去了。
“不了道长,鄙人真的有要事。”
连续换了七八歌,来人终究忍不住满脸崩溃的神采,想要拂袖而去。但终归自幼回礼节教条,做不出这等失礼之事。又等半晌,趁张玄清换歌之际,他终究趁机轻咳一声,说:“道长,鄙人另有要事,就先失陪了。”说完拱拱手,笼着袖子就要走。
“还不喜好?那换这: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如何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暖和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张玄清往石凳上一指,让其坐下,接着不等那人说话,便道:“公子先听贫道一曲可好?”
只见张玄清指拨琴弦,边弹边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向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内心正对劲~不知如何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相视一眼,刘剑南一拱手,冲袁天罡、李淳风道:“两位道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说完,逃也似的,足尖一点,身轻如燕,青衫飒飒,划过山间,转眼便消逝在远处。
诸人齐声大笑,都知他是在打趣。
张玄清那里肯这么轻易放过他,一把抓住那人衣袖:“这位公子,再让贫道给您唱几吧,好歹也能舒缓一下表情不是?”
想到这里,他蓦地昂首,见张玄清已走出十几丈外,忙抬腿去追:“道长,道长!”
你这不是舒缓表情,你这是要命……那公子嘴角抽搐,想把胳膊抽出来,一抽,没抽动;二抽,还没抽动。皮笑肉不笑道:“阿谁……道长,您是神仙般的人物,不去炼丹修仙,为何反而在此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