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盯,段誉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若统统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好,他乱来畴昔也便罢了。可现在被张玄清劈面挑破,对方又是一极其豪放之人,本身却偷奸耍滑,一时候未免自惭形秽。支支吾吾的回声:“是……是……我是姓段……大理段氏……”伸在窗外的胳膊想要收回来,却在这时,听乔峰恍然道:“本来竟是大理段氏弟子,难怪!难怪!”旋即他面露忸捏:“乔某先前观段兄弟气味悠长,内力深厚,竟把段兄弟误当作了慕容复。真是好生忸捏!乔某这就自罚三杯!”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大口痛饮。
乔峰不由自主的把眉头皱起,心说便是平常武功,各家各派都蔽如珍宝,毫不肯让外人得见。何况是六脉神剑这等神功?这道人开口便要,未免过分不知进退了。只是他不知两人的干系究竟如何,不便开口,便杜口不言。
段誉满面惭愧:“道长莫要拿我讽刺了,实这工夫在我来看,除了和两位赌酒时作弊取巧以外,也没甚么用处。我给鸠摩智那和尚擒住了,就绝无还手余地。世人于这六脉神剑衬着过火,实在失于夸大……”
张玄清拍掌而笑:“是极,是极,不过段兄弟更是奇思妙想、出人料想。竟以此神功,做排酒只用,恐怕任何一个只晓得打打杀杀的武林中人,都想不出来如此奇妙的用法。”
一篇功法说完,已颠末端两个时候。酒足饭饱,想学的也学了,张玄清起家便道:“我们走吧。”
乔峰点头:“乔某素闻姑苏慕容氏的大名,此次来到江南,便是为他而来。传闻慕容复儒雅漂亮,约莫二十八九岁年纪,本来比段兄弟是要大着好几岁。但我决计想不到江南除了慕容复以外,另有一名武功高强、面貌俊雅的青年公子,是以认错了人,还望段兄弟莫怪!”
乔峰本被张玄清那声“那可一定”以及前面意味深长的笑弄得不明以是,厥后更被他说的甚么“六脉神剑”、“解酒”弄得迷惑不解。见此不由问:“段兄弟,张道长,你们二位这究竟是打得甚么哑谜?”
“既如此,段兄弟可愿把六脉神剑的行功诀窍说上一说,让贫道也学上一学?”张玄清高耸的打断,让段誉和乔峰纷繁一愣。
“啊?哦……”段誉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把手收回。因方才忘了收功,指尖还残留这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