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笑着看了张玄清一眼,转头道:“道友爱会打趣,若醉仙楼里的仙茗都算粗茶淡水,这人间怕也就无茶了。”
阮寒刚强点头道:“世事皆有前定,阮某的腿,或答应以治好,但绝非此时,就不劳两位道长操心了。”
自从几人进门后,阮寒就一向坐在那边,一动不动。就算上身偶有行动,上面两条腿也都没动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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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脸不贴冷屁股,既然人家没心机让他治病,他也没心机上赶着凑趣人家。
“如假包换!”张玄清摸摸鼻子,还别说,心内里竟有一丝小窃喜。
李淳风:“……”
因为房间不敷,只要三间,便张玄清和袁天罡一屋,李淳风和刘剑南一屋,阮寒和清风道童一屋。
“道友想见张玄清?”袁天罡神采古怪道。
“道友何出此言?莫非信不过贫道?”张玄清不由皱眉。
夜幕乌黑,张玄清和袁天罡的屋子里,只要一盏油灯,散着暗淡的光芒。
内里传来一声无妨,清风小童吐着舌头道:“几位道长快跟我出去吧,不然我家先生要骂我了。”
“先生……”清风道童张口欲言,却被阮寒用眼神制止。
他也穿戴一身青衣道袍,面庞清俊,神态超脱,不紧不慢的冲张玄清几人拱拱手,道:“几位高朋,恕阮某腿脚不便,不能亲迎,几位快快请坐。”而后叮咛清风去备茶。
“多谢小先生带路了。 ”袁天罡见小道童一身道袍,却口呼仆人家先生,忍不住凑趣道。
两人坐在竹子做的床榻上,嘀嘀咕咕,小声说着话。
这时清风孺子端茶前来,阮寒做了个请的手势:“山野之地,粗茶淡水,还望三位道长另有这位懦夫莫要嫌弃。”
莫非是……游仙镜?
在坐位上作揖,这行动做起来极难,想必对方也是极有诚意的。如此一来……仿佛这内里有甚么本身不晓得的隐情?
张玄清却现了阮寒话中的缝隙,一指北方:“阮道友,那边不就有个村落?怎的你却说……”
张玄清:“……”
袁天罡个老梆子被逗得大笑。张玄清心中则生出一种古怪的感受来:清风?内里有没有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