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邢女人请过你,你要不要也借这个机遇请一回她们?”黎妈妈在一旁插嘴道。
将事情敲定,两人便没在园子里逛了,黎妈妈把苏玉畹送回院子,便去了正院,把苏玉畹的设法说了。殷氏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听得黎妈妈的感喟和对苏玉畹的心疼,她也感觉这门婚事不大快意起来。
殷氏这才想起还没跟儿子说这话,当下笑着道:“恰是。前两日孙家托人来提亲,你姐姐考虑了两日,这才应下了。”
出了正院,见摆布没人,她叮咛谷雨道:“派人去看着后门,如果有人出去,就派人跟着,看看他们去干甚么。有那去陈家或是跟韩嬷嬷联络的,盯紧了。”
苏玉畹笑笑:“你觉得韩嬷嬷到我们家来,只是为了教诲我娘吗?”
谷雨和立春吃惊之余,眉头都蹙了起来,神采警然。谷雨也顾不得感慨陈明生的老奸大奸,吃紧道:“那女人,奴婢先去了。”说着,飞也似地去叫人盯梢了。
苏玉畹将最后一口饭咽下,用手帕擦了擦嘴道:“另有那婚事,你承诺下来吧。”
苏玉畹笑笑,回身拜别。
“我那舅祖父,即便当年考了同进士,也不过是下放到县里做个县丞,或是去偏僻贫苦去做个县令。如果上面没人提携,或是没有分歧普通的手腕,多年考评优良,也不过是从贫苦的小县爬到富庶大县做县令,那里能到这徽州府城来做通判呢?”
黎妈妈也忧愁:“且看着吧。”
苏世昌、苏世盛和苏玉若一向坐在中间听着,这会子苏世昌忍不住问道:“娘,你们是说孙秀才吗?他要成为我姐夫了?”
谷雨听得此话,不由吃了一惊,问道:“女人,您思疑……”
“看看吧。”苏玉畹也不肯定。
苏玉畹治家甚严,宅子从未几留门,以免下人出出进进招惹是非。这座宅子四周都围了高墙,只留了前面大门和前面厨下买菜送柴的门。统统下人出入,都得有合法来由。
当晚用饭的时候殷氏问及苏玉畹对于生辰宴的安排,苏玉畹道:“也不是甚么整生日,叫厨下做碗长命面就是了,没需求办甚么宴席。”
“唉,可如何办呢?东不成西不就,过了年,畹姐儿可就满十六岁了。”殷氏叹道。
殷氏想了想,问苏玉畹道:“那我们等孙家来密查动静的时候再跟他们说?”
“什、甚么?”正在喝汤的殷氏差点没被呛着,望着苏玉畹瞪大了眼睛,“答、承诺?”
陈府的韩嬷嬷,在过年前就已回陈府去了,今后也不会再来。
“行,一会儿吃晚餐的时候问吧。”殷氏道。
苏玉畹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