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嘴里所提的孟映雪,是她在苏长清的葬礼上看到的一个女人。此人十5、六岁年纪,长相非常出众。在休宁城,苏玉畹和苏玉凌的面貌已算得出挑了,可跟这孟映雪比起来,却还是不如。更可贵的是那孟映雪不但面貌出挑,且一举手一抬足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骚神韵,好几个来记念的男人见了她,都走不动道,派下人去刺探她的来源。
谷雨笑道:“拢共就这么点子事,她通了两回动静还不敷,还能再闹出甚么动静来?”
可父亲奉告她,留着这些人,关头时候略加操纵,就有大结果。
立春等几个丫环也抿着嘴笑了起来。
“那人是二太太娘家嫂嫂魏大太太的外甥女,名叫孟映雪。孟家本就不敷裕,孟女人又早早死了爹,日子过得艰巨。却因孟女人生得好,她娘便想把她嫁到魏家去。魏家的环境,女人也是晓得的。咱家二太太是晚来女,她那两个哥哥现在都快五十岁了。三个侄儿也都三十来岁了,早已结婚,妻室尚在,妾氏都有好几房。嫁给这两人做妾,孟家又不甘心;想嫁给魏家少爷们,辈分又对不上。现在让她经常在魏家呆着,想巴着魏家能得门好婚事;魏家二太太正为这事烦着呢,就恐怕闹出乱子来,叫人笑话了去。但那孟映雪又没有特别的行动,她不好把这话跟魏大太太挑明。”
众丫环听到立春的话,附和地点了点头。
“女人。”霜降掀帘出去,“刘管家返来了,说探听到那人的下落了。”
“小人明白。”刘安点了点头。
刘安和几个丫环听得这句问话,都抬眼偷偷察看她的神情,见她一脸安静,仿佛这两小我都与她无关似的,几人暗自感喟,都替自家女人不值。
“这个女人放心,那妇人是个惯常给人做媒的,常在内里走动,又能说会道,最会来事。只要给她银子,她没有甚么不能做的。”
苏玉畹点点头。
自打老爷抱病,玉溶就被三房操纵起来,常往外通动静,当时晓得这事时,她们愤恚得要命,立即就要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抓起来,狠狠惩戒以儆效尤,是女人叮咛不要打草惊蛇,只重视防着不让玉溶密查到要紧动静就是。没想到,现现在这个丫环就派了用处。
“李钰明找着她没有?”她问道。
“如许最好。”苏玉畹点点头,“一会儿你再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当作花消。别怕费银子,这事需得给我办好。”
苏钰明长相漂亮,身姿矗立,在那几个男人中是出类拔萃的。那孟映雪见了他,也端倪含情,三番几次转头与他对视。
“女人,玉溶这里还没甚么,三太太毕竟对我们没有歹意,只是想晓得些环境罢了。反倒是王婆子那边,奴婢担忧二房要在她身上做文章。如果她往院里花木下埋个甚么,那就糟了。”立春道。
“没有。”刘安道,”魏大太太倒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