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这才转过脸来,一双清澈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苏玉畹:“到了徽州,我见女人脾气刚毅、行事果断,有勇有谋又不失宅心仁厚,甚合我对老婆的假想。本日冒然登门拜访,就是想问女人一声,是否愿为永安候世子夫人?如果女人情愿,我马上请人携礼上门求亲。”
颜安澜倒是不看她,眼睛盯着门外的景色,持续道:“因我是候府嫡宗子,占驰名份,继母为其亲子计,大要上对我和顺亲热,嘘寒问暖,实则暗含祸心,打她进门起,就五次三番欲要取我性命。我为了活命,费经心机成为大皇子伴读,入宫奉养,这才活到现在。继母见取我性命不成,又担忧她之前这么对我,待我继秉承位,定然会抨击她的后代,便又想从我的婚事动手,欲为我娶一个好拿捏的老婆,以达到掌控我妻族乃至我后代的目标。我使计让她这筹算昭白于人前,趁机让父亲承诺我的婚姻本身作主。本年继母以二弟欲要议亲,我再不结婚就停滞二弟婚事为由,逼迫我再次议亲。我便借公事到了徽州府。”
夏至会心,缓慢地拜别,不一会儿就领了吴正浩和阿九等护院出去,守在了院子里。
前日马掌柜对于邢家的猜想已让她感觉不成思议了,那里想到竟然有一天,京中一个候爵家的世子会向她求娶,并且,还是正妻。
但是,她们家遇事向来非常淡定的女人,这会子竟然仍然非常淡定,并且说出来的话,让两个丫环想要跳起来:“公子抬爱,玉畹惶恐。可玉畹只是个小处所的商户女,职位低下,身份寒微,实在配不上候府世子夫人的身份。还请公子另觅夫君,玉畹谢过公子的抬爱了。”
最首要的是,这位公子竟然慧眼独俱,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女人的好处。并且,还以正妻之位以待,非常有诚意。更可贵的是,他尊敬自家女人。像他这般职位的男人,看中了谁,天然是直接派人来求娶,想着他看中谁谁就该受宠若惊地承诺下来,那里会想着先是来扣问人家女人一声呢?他能做到这一点,明显是把自家女人放在了心上。
她现在不愁吃不愁穿,银子也不缺,日子过得不知有多清闲安闲,有甚么需求将本身堕入那般地步?嫁入候府,独一的好处大抵就是为苏家大房找了个背景,这背景能够跟皇商沈家的背景都不差。有了如许的背景,只要苏世昌和苏世盛无能些,苏家大房也不是没有能够做到皇商的位置上。
颜安澜这小我,早在腐败时的松萝山上她们就见过,厥后又见过几次,都跟着沈家大少爷一起帮过她们。他虽不大爱说话,但气质沉稳,行事也没有甚么不当帖之处,她们对他的印象极好。
颜安澜看了马掌柜一眼,见他已在苏玉畹的下首坐了下来,开口道:“我可否跟苏女人伶仃谈谈?”
他站了起来,点头道:“好,我去瞧瞧。”说着,对颜安澜一拱手,回身出去。
他自认出身不错,品德长相都是一流,京中不知有多少贵族蜜斯倾慕于他,明里暗里的示好,有些乃至还采取了些极度手腕,就想用既定究竟和品德绑架,来爬上永安候世子夫人的位置。他实没想到苏玉畹竟然会看不上他,不肯意承诺这门婚事。
马掌柜往苏玉畹身后溜了一眼,看到谷雨和立春都站在那边,苏玉畹并没有叫她们出去的意义。谷雨的技艺不错他是晓得的,倒也不惧颜安澜有甚么不好的行动;并且这里是苏家,一旦颜安澜欲行不轨,苏玉畹和两个丫环一叫喊就有人冲进屋里来,并且这事也不会传到内里去,损了苏玉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