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畹点点头,晓得马掌柜话里没说,但天然是许了陆义鸣一些好处,他才情愿带陌生人上路。
刘家是刘安做主。他不禁止,刘家老娘也不会说甚么。刘平才气极强,做事又沉稳老道,有他去漠南,必定会为苏家斥地出一条财路来。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吧?有如许的儿子和弟弟,刘安和他母亲也够操心的。
“他家人劝过,可他执意要去,也劝不住。他跟刘安说,如果分歧意他去,没准哪天他就跑出去不返来了。”
马掌柜笑道:“女人不提,我也要禀报此事呢。昨日黄家就过了开业期,代价规复普通了。他们倒也不敢惹公愤,所卖的代价倒跟大师差未几,不过每个转头客去,他都会给个扣头优惠。算起来,二两茶总比我们少上十来文钱。虽说有些客人不在乎那十来文钱,但他如许的做法,倒让老客觉着舒畅,情愿去他家买茶。以是开业期是过了,但还是有很多客人留在了他那边,对我们毕竟有些影响。”
苏玉畹挑了挑眉。
把事情商讨安妥,苏玉畹也未几留,领着丫环回了苏府。
“有了。”马掌柜道,“我把风声放出去,倒有4、五小我找来讲情愿去,都是年青情愿做一番奇迹的。我从中挑了一小我,是刘安的弟弟刘平。他一向在府上做外管事,帮着打理田庄。四十来岁,为人机灵,身材强健,还会些拳脚。最可贵的是此人非常长于与人打交道,大家都乐意跟他来往,引为知已。在休宁田庄上时,他寒暄就甚是遍及,三教九流都有。我想着,女人既要在漠南那处所翻开消路,他这本领倒很合适。”
想一想,苏家大房不但要把茶叶卖到漠南,还要卖到松江,乃至更远的都城,马掌柜就热血就沸腾起来。他虽老了,但也另有大志在。只要苏玉畹敢闯,他也就豁出条老命陪着苏玉畹疯一回。说不准,过得十来年,他还能看着苏家成为徽州大商,乃至成为皇商。
她问:“去漠南的人有了吗?”
“那看来去漠南的,就是这个刘平了。”苏玉畹为这桩买卖有些担忧的心一下子就安宁下来。
“这也算是普通的合作,我们就且由他去吧。今后徽州的茶庄只会越来越多,这条街没有黄家,也会有李家、王家来开店。只要不使那些下三滥的手腕,我们就不消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