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神,对吧?”杜生缓缓开口。
“咳咳,我跟你说――”胖大红拍拍杜生的肩膀。
“胡叔叔,他在那里?”
“不过――”胖大红擤了下鼻涕:“昨晚倒在那儿的几具虚体,倒是有点眼熟。”
“靠,本来真的要下天国啊。”杜生撇撇嘴。
“不・・・・・・不是真的・・・・・・”颤抖的声音瑟缩在喉咙里,杜生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捏爆了。
“死神・・・・・・勾魂・・・・・・”
“喂,喂!你先说完嘛・・・・・・”望着杜生跑远的身影,胖大红无法的叹了口气。
“胡口粗,胡口粗呢?”杜生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到底还是没能好好活下去呢,真是孤负了胡口粗的一番情意。
“胖――大红?”杜生望着瘦子红彤彤的面庞,听得云里雾里。
杜生没有转头。
杜生模糊仿佛听过这名字。
杜生还是没有转头。
“坐自行车去・・・・・・天国?”杜生终究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去哪儿?”杜生刚问完就发明这题目是多余的。
“诶,我是真的不晓得,”顿了顿,胖大红接着说道:“本来吧,胖哥我另有能够晓得的啦,不过二十多年前出了点不测,总之呢,现在是没有体例了。”
“虚体?”
胖大红无法的耸了耸肩。
“诶诶,别介,”胖大红连连点头:“我可没这么说。”
零琐细碎的片段在杜生脑海里串连起来。
“传闻吧,在好久好久之前――详细哥也搞不大清楚,归正就是好久好久之前,曾经有小我为了救回本身的亲人,突入了我们阿谁天下并且闹得天翻地覆。厥后为了根绝如许的事情,另一个天下就调派了些能说会道的家伙跑到人间来鼓吹另一个天下是多么的可骇,这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呢,那儿就叫做天国啦,实在不是你设想的那样。总之,汗青课就上到这儿啦,归正你很快也就能见到了。”
莫非真的――
本来,本身真的死了。
“哈・・・・・・哈哈・・・・・・”胖大红的脖子像生锈卡壳的机器一样,木愣愣的渐渐转了返来,豆大的盗汗从鬓角划过,滴落在肩膀上。
“那牛头马面甚么的呢,也是假的吗?”杜生俄然来了兴趣,诘问道。
“带下去――下天国吗?”
街道和行人在杜生的视野里飞速后退着,垂垂变成没成心义的色采碎片,杜生不晓得本身为甚么要跑,也不晓得要跑到那里去,从小到大,仿佛每次身边的人碰到伤害,本身都只能挑选逃窜。
水哗啦啦的从脚边淌过,杜生入迷的坐在河边,就连本身也不晓得坐了多久,就如许任凭本身的裤脚被河水沾湿。
孟婆婆也是,胡口粗也是,到最后本身甚么也帮不了,独一能做的就是像现在如许,变成一只怯懦的老鼠,逃窜,再逃窜,逃到天涯天涯,伸直在暗中的,孤傲的,没人熟谙的角落。
“诶,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胖大红干脆整小我盘坐成一团聚滚滚的肉球,用手肘撑在膝盖上托住脑袋:“得嘞,归正也没甚么事儿,哥就再给你上一课。”
杜生想起来了,阿谁早晨,本身确切被小怪物的利爪捅穿了肚子,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还历历在目。
仿佛听谁说过。
“你不是死神吗,如何能够不晓得?”杜生摇得胖大红脑袋直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