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彪在旁见得,欣喜不已,从速将金元宝悉数取出,一共取出三只。曾彪道:“汪熔说有五只金元宝,怎的只要三只?莫不是汪熔夺走了那两只?”
许老二正要答复,那人明显听到了钟良玉的问话,从速站起家来,冲他一揖手,说:“鄙人乃是李真阳的老友,姓汪,单名熔,字福兮。老李死得惨呀!请大人查明本相,缉拿凶手,蔓延公理。”
尸身胸口和腹部数处伤口,鲜血浑身。钟良玉摸了摸尸身的皮肤,又看了看他的瞳孔,说:“死者约莫死了半天时候,应当是昨晚被害的。”
钟良玉道:“刚才钟某扣问阿谁抽泣的中年人,他说他姓汪,单名熔,字福兮。”
钟良玉问道:“汪熔,明天你可曾来过李真阳家?”
听完蒋六六的供述,曾彪嘲笑道:“好暴虐的战略。”
汪熔道:“前些光阴,小人家欲盖新房,裁撤旧房之时,自房中墙壁里发明一个木匣,此中有家父文书并金元宝五只。小人一家方知此事。”
当下,钟良玉令曾彪拘了蒋六六,关人大牢,呈报刑部,只待秋后问斩。
此时,李真阳的尸身已被仵作搬出门去,钟良玉再次来到那屋里,细细打量,忽见那雕花木床床身有米粒小字,近前一看,鲜明是“福兮祸所伏”五字。
钟良玉一听,当即让他讲一下事情颠末。本来这天上午,有个路人路过李真阳家门前,口渴欲出来讨水喝,叫喊数声,不见有人承诺,便排闼进屋,却见地上躺着一个死人,恰是李真阳。路人唬得半死,仓猝跑出来陈述了他。他将信将疑畴昔看了现场后,从速来衙门报案。
曾彪听了,当即领着衙役们在各个房内寻觅金元宝,特别是屋内家具、空中墙壁不时俯身查勘,敲打推拉。
钟良玉听了,嗟叹不已,只道兄弟如手足,今却如此相残。
钟良玉对曾彪说道:“如此说来,我等且细细查寻,若不见了金元宝,此案便可断为谋财害命案。金元宝下落便是我等窥伺之线索。”
汪熔感喟道:“李父兄弟二人,其父乃是长兄,为人端方循分。可惜弟弟自分得家业后,未几时便华侈败尽,因而觊觎起兄长的家业来。李父早有顾忌,恐其赴京赶考以后,弟弟会动手从其弱妻季子手中抢走产业,故而变卖家业,将金元宝托与家父保管。”
汪熔道:“此事甚密,唯贱内晓得,没有其别人。”
曾彪领命,当即带上几个衙役走了。第二天,果在一家钱庄抓获了拿着底部烙有“李府”字样金元宝前来换钱的蒋六六,曾彪当即把他带回了县衙。
说着,钟良玉让人带进汪熔,问道:“这三只金元宝但是你送来的?”
曾彪迷惑不解,道:“莫非李真阳是想奉告我们谁是凶手吗?”
汪熔惊诧道:“确切来过,大人如何晓得?”
钟良玉点头,道:“我想是如许,李真阳临死之际,看到字轴上这五个字,脑中灵光一闪,搏命撕得此纸,意欲表示凶手是谁。他恐被凶手看到,故而侧回身来,将它隐于身下。玄机应是‘福兮祸所伏’五字。”
曾彪在旁惊奇道:“这是何意?”
钟良玉淡淡一笑,说:“钟某已知凶手是谁了。”
钟良玉一见,欣喜不已,心想:“本来李真阳搏命抓得残纸,乃是表示此木床呀!”他赶紧蹲下身,伸手悄悄抚摩那五字,顿觉有异,手指稍稍用力,竞把那五字上的一块巴掌大的木板推开来,鲜明见得内里放有金元宝。本来这木床床身隐有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