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熔接着抽泣道:“昨日小人将五只金元宝如数偿还,李真阳万分感激,进入阁房放了金元宝,出来以后,拿着两只金元宝定要送与小人。小人万般不肯,只道若图财帛,怎肯送来?此是令尊存放之物,当完璧归赵。好一番谦让,最后才起家告别。不想此一别竞成永诀。”
许老二正要答复,那人明显听到了钟良玉的问话,从速站起家来,冲他一揖手,说:“鄙人乃是李真阳的老友,姓汪,单名熔,字福兮。老李死得惨呀!请大人查明本相,缉拿凶手,蔓延公理。”
说着,钟良玉让人带进汪熔,问道:“这三只金元宝但是你送来的?”
钟良玉叹道:“钟某原觉得‘福兮祸所伏’是李真阳另有所指,没想到倒是蒋六六用心误导。不过,此案可真应了‘福兮祸所伏’这句古语呀!”
钟良玉捋须思忖,道:“李真阳和凶手斗争中偶然间扯下此字轴,临死之前,李真阳抓得此残纸。”
汪熔道:“前些光阴,小人家欲盖新房,裁撤旧房之时,自房中墙壁里发明一个木匣,此中有家父文书并金元宝五只。小人一家方知此事。”
此时,李真阳的尸身已被仵作搬出门去,钟良玉再次来到那屋里,细细打量,忽见那雕花木床床身有米粒小字,近前一看,鲜明是“福兮祸所伏”五字。
钟良玉思忖道:“不成能。既然如此,汪熔又何必送来,复又篡夺?”
当下,钟良玉令曾彪拘了蒋六六,关人大牢,呈报刑部,只待秋后问斩。
曾彪在旁见得,欣喜不已,从速将金元宝悉数取出,一共取出三只。曾彪道:“汪熔说有五只金元宝,怎的只要三只?莫不是汪熔夺走了那两只?”
汪熔沉吟道:“大人今既问起,小人也就不掩瞒了。此事说来话长,乃是小人父辈之事了。二十年前,小人之父与李真阳之父友情甚厚。当时,李父家中极其富有,又很有才学,一心追求功名。那年李父前去都城赶考之前,将五只金元宝托与家父保管,每只足有二十两重,合计一百两。”
当下,钟良玉让曾彪把门外的汪熔带进另一间房停止扣问。未几时,一脸忧愁的汪熔走了出去。
钟良玉和曾彪对视一眼,再问:“你到他家干甚么?”
钟良玉思忖道:“你偿还金元宝一事,可曾有别人晓得?”
钟良玉暗道:若汪熔所言失实,捧五只金元宝而不动心,真君子也。
钟良玉翻过一只金元宝一看,底部果有“李府”字样,其他两只也是。看到这两个字,钟良玉内心一下有了主张,他悄悄对曾彪说:“立即带人到城里各家金铺、当铺和钱庄扣问可有人带有底部烙有‘李府’字样的金元宝来换钱的,如有,此人定为凶手,可当即抓来。”
曾彪迷惑不解,道:“莫非李真阳是想奉告我们谁是凶手吗?”
曾彪在旁惊奇道:“这是何意?”
钟良玉对曾彪说道:“如此说来,我等且细细查寻,若不见了金元宝,此案便可断为谋财害命案。金元宝下落便是我等窥伺之线索。”
钟良玉问:“李父为何要将五只金元宝交与你父保管?”
曾彪听了,当即领着衙役们在各个房内寻觅金元宝,特别是屋内家具、空中墙壁不时俯身查勘,敲打推拉。
钟良玉环顾四周,看到地上掉落着一张字轴,纸张扯破。他赶紧畴昔,拾将起来,只见字轴下方残破一片。他将手中残纸拼集上去,但见那字轴为:“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