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年本身只能够隔着窗户看女儿几眼,她不由得有些晃神。
也算她没看走眼,郭氏那庞大的嫁奁,那慎重的行事,人都说她比之萧氏,都要聪明几分。
见董姨娘这唯唯诺诺的模样,周锦妙天然已经揣摩出了她的心机。
二老太太晓得安嬷嬷的忧心,若说西府置气离了萧氏,没能乱了套,可这个时候如果没了郭氏,那真的再也难找出合适掌中馈的人来了。她年事已高,也不想看府邸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她又心疼老五,天然是不成能真的和郭氏僵着。
看安嬷嬷这神采,二老太太微微勾了勾唇角,她晓得本身只是个内宅妇人,前些年全都仰仗着东府保存。这几年因为三房回了东府,两府真正算是撕破了脸,是以,她也可贵的硬气了一回,愣是没向东府低头。而是全权的把西府的事情交到了五太太郭氏手中。
她看了看周锦妙,内心觉着一塌胡涂。这些年她一心都挂在女儿身上,那里顾得了别的。何况,自打太太和老爷回到东府以后,东西两府就鲜少来往了。更何况,她身份难堪的很,是以也鲜少有人在她面前说些甚么。
六蜜斯性子固执,多年被关在庵堂老太太都没发话吧她放出来,也没给些安抚。她并不觉着六蜜斯会真的感念主子的恩情。
她经历的那些尴尬,夜夜的无助和孤寂,内心的不甘和仇恨,那里这么轻易就健忘。
踌躇了下,她揽着她的肩膀,哽咽着开口道:“姨娘晓得姨娘不顶用,不能帮你甚么。锦衣玉食谁都想,可如果能够找个读书人,分开都城这是非之地,当个端庄娘子,也何尝不成。”
“我这老婆子虽说老了,可没瞎,也没聋。就这么下去,内里那些人不定如何说我们西府一身的铜臭味。还得靠着一个女人才气立起来,实在是让我面子上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