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日日防备,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一击,齐毓便自顾演了这一出好戏,将老五陷进了被动里。

如蘅没说话,悄悄坐在那儿听着,佟皇后持续道:“我们筠哥儿,铮哥儿倒幸得没被都城花花绿绿给惑成那般。”

佟皇后瞥了眼小娘子,嘴边凝着笑:“你倒是纳福,因着腹中的小子,便乐得清闲了,眼看着顿时到年关了,这几日为着除夕到十五的家宴祭奠,把人都要忙活晕了,可见你这腹中的孩子体贴。”

如蘅微微一愣,不过凝神半晌便问道:“但是那晋春园的顶梁青衣,让都城世族一掷令媛的冯伶儿?”

小娘子听了手中微一愣,复又抿嘴笑着拍了鼓掌。那手中帕子擦了笑着道:“姑母说的是,我可真真儿是托他的福了,现在连齐毓都忙活着掌灯才返来,可见我是大闲人。”

“回皇后娘娘话,是。”

如蘅一听,哑然发笑,内心不痛快了就清算儿子,倒真让人平增几分无法了。

如蘅眉间微微一皱,倏尔又勾起一丝笑意,似是在谋思甚么,佟皇后瞧了抿着笑道:“你也无需派人去了,这会子人正在冠勇侯府内的一处僻静院子里。”

小娘子笑而不语。等着佟皇后后话,只瞧着佟皇后托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轻而抬眸看向如蘅晦莫的笑道:“现在老五和太师府只怕是我们大周最最安逸的了。听闻马太师闲来无事还会寒江垂钓,可见悟出境地了。”

身边身为太子妃的如蘅倒是简朴了很多,身穿杏红色原锦边盘金彩绣琵琶襟的褙子,上面儿暴露粉镶紫缎面芍药刺绣马面裙,轻柔的头发倒是第一次挽起,戴上了精美富丽却不失小巧的碧玺宝石钿子,右边鬓边垂下豌豆大小的珍珠流苏,衬的小娘子端重却又调皮了几分。

陆顺儿一听叫起,敏捷儿地起了身,两手裹在袖拢里搭在身前,恭谨地低头低目。

佟皇后眸中带着笑意:“太师府的至公子在都城的打水胡同购置了几进几出的大宅院儿,演了好一出金屋藏娇。”

佟皇后笑着点头道:“是了。”

不过,即便天子想,佟皇后第一个也是分歧意的,面前顺贵妃的圣宠至顶是佟皇后乐意看到的,但如果引发了朝堂不满,佟皇后天然不承诺,一来是为着服六宫,二来便是不想毁了顺贵妃这步好棋。

“这几日皇上还是在永和宫?”佟皇后不紧不慢的挑眉看向陆顺儿。

那冯伶儿名誉正盛,天然是被那些世族贵夫人们时候念在嘴边儿,听闻唱工扮相极好,一出《断桥》,一出《钗头凤》演的极好,戏台上那身材气质倒比那人间的女子更温婉精美。

佟皇后笑着道:“气的胡子都快飞了,暗中把那宅院儿给封了,将人一气扔去东南大营了。”

齐家老祖宗留下来的端方,担忧后辈的天子们饱暖思淫欲,更加不勤政了,因此每至后妃侍寝时,门口皆由敬事房总管在外候着,一旦至时候,便要在内里叫起,普通环境下,皆是一次便可,都说事不至三,现在那王胜却还要叫个四次,可不是将近君王不早朝了。

陆顺儿昂首回了,复又机警的一转眼补了一句道:“现在圣上除了永和宫,旁的宫去的更加少了,几近大半月都是宿在顺贵妃娘娘处。”

佟皇后唤陆顺儿来为了谁,不消说,如蘅悄悄坐在一边儿只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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