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我,老祖宗也没赶我的,你若眼热,固然也来腻着。”如蘅喜得能再回到畴前兄妹嬉闹时候,便更加尽情打趣起来。
一方打趣话让老太太极其受用,直笑眯了眼骂道:“地痞,地痞,没得教坏了我的三娘。”
佟母一听,赞美的看向崔氏笑道:“你可真真是长了十个心眼子也不敷的。”
只见佟如铮听了佟母说佟维信,便心下一郁,有些悻悻然。如蘅瞧着二哥不欢畅,而老太太瞧着这景儿,才晓得不该提这茬,看起来有些不安然,如蘅便适时笑着岔开话题道:“你且先别促狭我,你现在十五,过不准久,我便央了老祖宗和母亲,早些给我寻个好二嫂,我倒要日日瞧着,你让她腻着你未曾。”
听得二叔直接承认了母亲的话,世人更是轰笑出声,二婶倒是笑啐了二叔一口,低头间更显娇羞娇媚。如蘅在一旁心想着,如果母亲和父亲也是这般恩爱情深,宿世何至如此悲惨,念着如蘅也不由心伤。
佟维信和佟维宁都笑着称是坐了首坐,佟母看向崔氏和薛氏笑道:“得亏我们娘们儿没说甚么好话去,不然尽让他们听了。”
佟如筠因是宗子,再加上佟维信对外皆以严明端行自律,不免对佟如筠要求的就多些,常日里诗书文武,礼法家法的教诲天然一丝不苟,是以佟如筠是较着的慎重长兄样。
只见得上面佟母也笑嗔道:“又说荤话了,可细心你老子捶你。”
这时佟如芜也笑着撒娇坐到佟母脚踏边儿讨巧道:“既是给了蘅儿,祖母可断不能偏了心,可别忘了我们其他几个姊妹兄弟的。”
呵!当真是我见犹怜。如蘅心中一哧,却俄然见佟维信转眼寒厉的瞥了眼身边谈笑晏晏的崔氏,不似是伉俪,竟如仇敌普通。如蘅心下一沉,冷眼瞟到秋姨娘嘴角的对劲,心中更加冰冷,她秋氏半点儿不利落,就要算在母切身上?她们母子倒是想,也得看看她应不该。
薛氏直凑趣的喊冤,崔氏倒是捂了绢子笑着。
可只要如蘅晓得,恰是这看似和婉的五弟佟如璟,谗谄了大哥二哥,亲手将他们奉上法场,也将全部靖国府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如蘅的手紧紧攥住,按捺住本身因气愤而颤抖的身子。
佟如筠温声说教道:“蘅儿小,你比她大,总打趣她做甚么。”
“二弟!”佟如筠笑喝了一声。
就如这会儿,佟如铮瞧着腻在佟母怀里的如蘅,便坐耐不住,笑着促狭道:“蘅mm现在也十二三岁的人了,还扭股儿糖似地腻在老祖宗怀里,也不怕这屋里暖,热化了的。”
长兄如父,佟如铮虽性子倔硬,但最服的倒是这大了他三岁的哥哥,且这心折不是对佟维信因畏而生,反倒是因敬而生。是以听了这话,佟如铮也不由止了闹做小媳妇儿状。
语毕,座上的崔氏和薛氏都忙起家,并着一众姨娘筹办接礼,而如蘅也跟着佟如筠,佟如铮和一帮姊妹兄弟们起了座,低眉敛目,规端方矩地立在一旁。
佟如筠和佟如铮自是坐在了崔氏中间,而佟如璟坐在了佟如荇中间儿。
一句话下去,世人都嘻嘻的笑着看向佟如铮,铮铮男儿汉顿时脸红到脖子根儿,跟涂脂抹粉的小娘子普通,不美意义的挠着头,嘴里叽里咕噜的嗫嚅着,佟母瞧了也笑得使不上气儿,世人还不笑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