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如蘅便瞧着齐毓看着某一处,似正在勾画着将来的模样喃喃道:“如果男孩儿,我便教她骑马射箭,经国之论,今后再替她寻个小娘子娶返来。如果女孩儿,这些也要学学。”
如蘅嘴角一滞,俄然很替将来的半子感喟,眼瞧着齐毓倒是低低说着甚么:“只可惜了我们好生培养出来的闺女,不晓得要便宜哪家的小子?”
“李太医方才所言,你也莫要担忧,此人……”
“臣明白。”李太医微一震,忙昂首表了忠心。
佟皇后一双沉寂的眸子冷到极致,李太医很见机地闭口不语,只低着头冷静跪在那儿,如蘅手中紧紧攥着,眉头倒是未松开过,她未想到宿世所受的竟还要受一遍,微微阖上眼,嘴边有一丝苦涩。
突然一声,如蘅微微一昂首,正瞧到佟皇后沉然的侧靥,眸子微微一紧,听不出语气道:“我自会寻出来。”
琉璃灯下,暖暖一室温香,宫人早已退尽,齐毓坐在床边儿,将小娘子抱在腿上,环腰稳稳揽着。
如蘅稳稳靠在齐毓的肩头,凝着悬在梁上的琉璃宫灯,面庞却垂垂安静下来,这一辈子,她甚么都不想,只想要她与他,另有腹中的孩儿平安然安的过一世,另有佟皇后,全部佟家,非论是谁反对,她都不会等闲退步。
可齐毓也宠的忒没边儿,进了暖轿又是给小娘子腰后垫软枕,又是递暖炉,就那还把小娘子抱在怀里稳稳的不放手,仿佛一眨巴眼人就能带着孩子飞了不成。
想来不想让初怀的小娘子焦了心,佟皇后转眼便与惠贵妃,王嘉妃递了个眼神,将话题稳稳铛铛转了,不过是环绕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如蘅不想让佟皇后担忧,天然也是当何为么也未产生似地,听着佟皇后几人传授各式百般的育儿经历。
还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打赐婚旨意下来时,她便偷偷向锦娘问过是否有与麝香此类药物相克之物,记得锦娘那是还很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可毕竟还是写了一张方剂给她。自当时候起,她便日日照着方剂服药,从未断过,毕竟是起了感化了。
佟皇后眸中的阴雾微微散去,突然一挑眉,声音不高不低,却让人听得是耐人寻味。
佟皇后瞥了眼身边的槿言,槿言天然了悟的送了小盒的金银畴昔,李太医原还摆手推让,佟皇后一句:“今后这嫡孙诞下,本宫与皇上必另有重赏。”
齐毓倒是眉一抬,唇瓣一勾,非常端庄道:“是个好主张,明儿个我给父皇上一道折子,今后就如许抱着你议政,让我们的孩儿也早早打仗我们大周的国事,今后都无需上书房的徒弟教了。”
“你是筹算不离手了,今后上朝也如许抱着我插手朝堂的议政么?”
不管是想插进他们之间的夏知妧,抑或是阿谁想暗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会等闲放过,如蘅悄悄闭上眼,或许夏知妧是无辜的,只不过是为人棋子,但她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要怪她太暴虐。
话还未说完,如蘅便反应出此话有违逆之嫌,没敢再说下去,齐毓倒是未听到普通,将怀里的小娘子揽的紧紧的,眉一挑,唇瓣扬的高高的:“为了将来的世子好,万事需得学会变通才是。”
小娘子唇瓣一翘,偏过甚来,一双眸子水盈盈的,携着几分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