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皇上存候。”
见怀里的娇人欲言又止,天子微凝道:“无妨,说与朕听听。”
听着话语娇俏,可那声儿里涓滴没有这意味,天子挑眉道:“起来吧。”
天子听了微一皱眉,瞥向怀中的顺嫔道:“好好地,慧妃打你做甚么?”
面前的小娘子抿着笑意,悄悄的摇了点头:“这条路是你与二哥选的,能走多远多久,毕竟是凭你们本身,你可懂我的意?”
天子低头瞥了眼怀中的美娇娘:“如何?”
听到两个小娘子笑呵呵的声音,如蘅抿着笑意上前握住顾凝湄的手:“如蘅不说旁的,只祝二嫂与哥哥白首不离。”
顺嫔娇嗔一声酥软在天子怀里,感遭到怀里的娇人柔若无骨,香软的气味悄悄洒在耳边,天子唇角微勾,眸中垂垂醺朦,突然一把抱起顺嫔朝暖帐中去。遥看着床前的那一对红烛还烛泪冉冉,地龙的温热与暖香掺在一起,更是暧、昧旖旎,倒真真是应了一句红绡暖帐,被翻红浪。
听到头顶阴冷的声音,顺嫔唇瓣微勾,是啊,一个小小的嫔妃,不过有个皇子,便想凭后代亲家,捧出第二个汉武帝,更何况现在他这个天子还在,太子还好好坐在毓德宫。这算甚么?清楚是谋逆夺嫡的心机。要说古往今来天子最恨甚么?不过是篡夺皇位,结党夺嫡,你说天子现在晓得自个儿的心机反而顺了旁人的策画,如何不恼?
苏培全忙不迭儿进屋道:“主子在。”
“反了!”
天子眉头微皱,似是在沉吟,顺嫔眼瞧到了,趴在天子怀中软软道:“畴前慧妃娘娘一贯温婉,本日也不知是嫔妾那里说错了话,不过嫔妾听闻……”
说句大口语,朝臣后宫有谁不知那顾氏实在身份?可那有如何?现在人家有了县主的身份,又是天子亲身赐婚,还是人冠勇侯捧在手心儿的人物,最首要天子还亲口赞那顾氏“古有梁红玉,今有顾氏女”,话都点到这儿了,还用再明白?梁红玉是何身份?论起来与顾氏何其类似?既然天子都默许了,谁敢去挑出这根刺儿来?还不都脚底抹油普通,敏捷儿备上厚礼去把人冠勇侯府的门槛儿给踏破了。
看到面前的顺嫔伏在宫砖上,身子抖得跟那吃惊的小兔儿一样,荏弱的仿佛下一刻便要晕畴昔了,天子的心毕竟是硬不起来,感喟一声,上前抱住美娇娘,口中虽是温声儿的安抚,眸中倒是愈发阴沉。
天子微一皱眉,佟如铮现在最想甚么?繁华繁华都全了,独一缺的便是那身伴的红颜。
瞥到天子神采突然一黑,瞧那顺嫔不幸见儿的,忙跪行退后几步,伏地抽泣道:“相传的人颇多,嫔妾也是经了几番耳得知的,是嫔妾讲错了,求圣上恕罪。”
“说好的来闹洞房,你们倒是喧起情义来了。”
顾凝湄愣了一刻,毕竟酒涡牵起一丝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佟如芜走上前笑道:“瞧瞧,本来就美,这脸一红,更加美得让民气醉了。”
说完顺嫔倒是跪坐在地上,埋着头,垂下眼睑哭的一抽一抽的,虽说顺嫔现在这脸受了伤,倒涓滴未损了她娇妩的模样,反倒是让人平增了几丝顾恤。
(该娶的都娶了,该嫁的都嫁了,现在就剩女主和她两个手帕交了,女主嫁人也快了,亲们有木有想想谁最合适做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