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毓如玉的面色不知是因着酒意还是因为旁的甚么,更红了一些,小娘子微微羞赧地垂下颌,鬓边的发丝懒懒洒在肩上,更加显得小娘子肌肤的柔滑白净,就仿佛方才剥开的水灵灵的荔枝,亮晶晶的,在灯下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待小娘子处理完了点心,轻拍了鼓掌,拿了绢子擦着,便瞧着崔氏排闼出去了,小娘子心下冲动,母女俩儿都是说不完的话,待过了好久,瞧着崔氏嗫嗫嚅嚅,想说不想说的模样,小娘子终是打量的问道:“母亲要与蘅儿说甚么?”
屋内只要她两人,小娘子受不住那含笑的眸子,终是闻道:“瞧甚么。”
“太子妃,生不生?”那女官一挑眉,笑得那叫一个耐人寻味。
齐毓眸色微醺,在琉璃宫灯下,像是隔着一层朦朦的纱,轻渺极了,只见面前的人唇瓣懒懒一勾,倒是顺势靠在小娘子颈间,鼻尖似有若无地缭绕着芍药香,得!小娘子公然是喜好芍药的。
得!还真有这顺杆往上爬的人,小娘子一提裙走开,将茶杯往那儿“啪”的一搁,回身优哉游哉坐在那儿道:“要喝啊,自个儿倒去……”
“三娘。”
安王妃含笑瞥了一眼小娘子,瞧着小娘子羞赧地瞥下头,才瞧向齐毓,齐毓温尔一笑,撩起袍子起家,瞥了眼身后的小娘子,复又笑道:“安王妃说的是,今儿这酒如何也不能躲,那毓便先去前殿了。”
等崔氏抱着轻松的心高欢畅兴的走了,小娘子这才重新沐浴打扮,换了银红素纱齐胸绫裙,头发只拿齐毓送的那支芙蓉玉簪松松绾了,凉风凉快的坐在床边儿。
“瞧媳妇儿。”齐毓唇瓣一勾,倒是悄悄一撩袍。缓缓踱步翻开一道又一道垂珠帘走到小娘子身边儿大摇大摆的坐下。
打量了一屋子紧巴巴盯着本身等话的人。再一瞥身边的人,高高儿挑着眉。唇瓣勾着很深,很深的笑意,仿佛今儿辛苦赶了一天,就指着她这句话普通。
齐毓再一次软软含住小娘子轻柔的唇瓣,抬手将床前大红的薄纱帐儿从金枝儿挂钩上散了下来,手悄悄儿形貌着小娘子的五官,缓缓滑落在颈边,直至白净的肩上,将床外的喜烛搁在帐外,殿外月色正浓,殿内几对儿喜烛正“噼啪”爆着灯花……(未完待续)r580
“瞧你这模样,可见也没喝多。”
崔氏似是松了一口气般,瞧着小娘子的眸子耐人寻味极了,而小娘子呢?倒是想到昨夜佟皇后对着小娘子,也是梗了老半天,还是没法下口,便把这隐晦的事儿抛给一旁看戏的槿言,槿言一个抖,她那里好说得?
毕竟佟皇后丢了本小册子,很有深意的看了眼小娘子:“彻夜好好瞧瞧这个。”
一名女官捧上填漆盘,上面搁着金盏银臺。金盏递到齐毓手中,银臺递到小娘子手中,如蘅微一抬眸,刚好对上齐毓温温儿的眸子,小娘子微垂下颌,倾身饮下合卺酒,便被奉侍着敛了衣裙。同齐毓盘腿对坐在喜床上。一旁女官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捧来好些红枣,桂圆。款项,朝着喜帐内撒了满被褥。
小娘子一个梗在那儿,憋了好久,毕竟嗫嗫嚅嚅含混不清应了声:“嗯。”
小娘子禁不住笑着道:“你又不是不知,二哥是甚么脾气?无酒不欢,跟齐祤一样,酒坛子里泡出来的,一喝欢畅了,只怕都能跟自个儿的老岳丈称兄道弟,划拳行酒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