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蘅笑着微一抿首便朝里去,齐毓便走在自家媳妇身边儿,只瞧着两人说的纵情,倒是没自个儿的事儿了。
齐毓唇瓣扬起暖和的笑意,瞧着欲伸手去扶。
如蘅眸中一暗,挑眉悄悄儿问道:“皇上想升裕妃娘娘为贵妃?”
是啊,论前面的,都是妃位,一宫的主位,至于婉嫔夏氏和晞嫔甄氏,好歹也是育有公主的,可顺嫔论入宫最短,家世平平,又无子嗣,能坐在这儿,这圣宠便可见一斑了。
“方才一进屋瞧见了末位的顺嫔,我倒是还惊了一道,现在瞧着永和宫倒是仍然圣眷正浓。”
天子一走,齐毓没敢多呆久,也敏捷儿拍拍袍子走人了,是啊,论谁瞧着佟皇后一副抢了自个儿传家之宝的眼神,也是坐不住的,还是见机一点儿,给人家姑侄一个喧话的机遇才是明智之举。
佟皇后瞥了眼小娘子,笑着摇了点头:“皇上现在都尚不知情的。”
齐毓唇瓣勾起笑意:“毓一会儿便给父皇和皇后娘娘赔罪去。”
佟皇后这是在安她的心,如果常日她或许就稳了,可现在却如何也不能,前一世如果齐毓胜了,那便不会有齐祯的继位,她的心死了,她不能赌,也不敢赌,不管如何,她此生也要拼尽尽力与齐毓联袂与共。
小娘子心一沉,旁人不知,她倒是很清楚齐祯的手腕和心计,论忍,只怕这皇子内里没几个能有他稳得住,可若论起秋后算账来,也没有人能比他更狠,她是切身经历了前一世那一场夺嫡之争,腥风血雨后,除了憨不咧咧的老九一世安然,旁的人,没有一个得了好了局。
槿言微一顿,偌大的毓德宫总不至于连个多余的暖轿都没有吧,槿言唇瓣微一勾,可见这小两口儿腻着是一刻都分不得的。
小娘子正想着,却皱了皱眉,不对啊,现在四妃的位子都满铛铛的了,那里另有柳氏的位置?
嗬!可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奴婢给太子妃存候。”槿言转而又笑着福了礼。
嗬!好福分。多少人进宫一辈子,能远远儿瞧到天子的袍角都是福分了,顺嫔现在才进宫多久?掰起手指算算。也不过一年不到,顺铛铛从采女一起升到嫔位。现在又有了身子,就凭着这宠嬖,那妃位可不是指日可待么?
“姑姑请起。”
既是为了她与齐毓的这一世,也是为了前一世死了的本身和毁灭的佟府!
槿言眉一抬,有些受宠若惊的忙自个儿起了身,这时便瞧着素纨上前一打帘,如蘅扶了瑶影的手缓缓倾身出来。
“太子妃不知。今儿个给皇后娘娘绾了发,皇后娘娘还风俗的手一抬。说三娘替我选支钗,倒是把我们愣在那儿了。”
只瞧着佟皇后安抚地看着本身,复又缓缓抽回击道:“这宫里有几小我是好对于的,齐毓性子是暖和亲善,但论起闲事儿来,也是不含混的,究竟……是皇上手把手教出来的。”
如蘅心一暖。是啊,就是她。昨儿夜里恍恍忽惚睁眼,还只当自个儿在坤宁宫里,倒是涓滴健忘了,自个儿打第二次以伴读的身份进宫后,便搬去了玉粹轩了。
说着槿言瞥眼看向小娘子,眉眼笑意更深:“就连圣上瞧着了,都说皇后娘娘忒急了些。”
如蘅同齐毓端然上前施礼,按着祖宗端方,凡是皇子大婚,第二日皆要进宫向帝后施礼,如果皇子生母为嫔妃,还需向其生母施礼,齐毓既是嫡宗子,天然不消,如此只需齐毓恭恭敬敬行三跪九叩之礼,而如蘅便要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