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荞现在安然无缺的站在那,那必是佟家已沉冤得雪了……齐祯,你毕竟没负我。一滴冲动地泪顺着如蘅的脸颊落了下来。

佟如荞神情一震,微滞的看着如蘅,只见如蘅缓缓站直了身子,顺手掸去了裙边的微尘,抬手端然扶正鬓间的九天金凤步摇,牵起嫣然一笑,站在脚踏上,抬眼居高临下的睨着佟如荞,那眼中的冰凌绝厉,让佟如荞心中一颤,一如曾经阿谁高高在上,傲视天下的皇后佟氏。

如蘅倏然一笑,然后挑眉看向齐祯道:“汉高祖柔嫩寡断,才有吕后乱政,外戚篡权,国险不保;孝武帝贤明果断,才有‘周公背成王’,国之持续。到底是做老来胡涂的汉高祖?还是目光长远的孝武帝?信赖你心中,自有定命。”

“狡兔死,喽啰烹;飞鸟尽,良弓藏。现在我总算是明白甚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

如蘅怒指着齐祯,将眼中的泪生生憋了归去,她不能哭,起码不能在这祸首祸首面前哭。

齐祯大怒之下,一把撩开衣袍,将佟如荞重重跌倒在地。惊得李德盛一个激灵,忙唤了力量大的寺人上前将跪在地上病笃挣扎的佟如荞死命拖了下去。

这一刻,如蘅心底是按捺不住的欣喜,仿佛溺水之人终究抓到了拯救之草普通,哪怕那只是一棵无根的萍草……

“主子……”

齐祯神采阴霾的可怖,过了好久,齐祯淡然的看向如蘅冷冷道:“百姓现在看到的只是佟家背弃臣义,企图谋逆篡位,在天下臣民眼中,佟如筠与佟如铮只是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而朕,给尽佟家光荣信赖,得知佟家叛变之时,朕也于心不忍,久久不能下笔朱批措置佟家,是群臣长跪养德殿,朕才不得不挥泪断肱骨。你可知,本日行刑时,百姓都无不鼓掌称快,跪地齐呼‘圣上贤明’?”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天子竟厉声斥退了固执兵刃出去的侍卫,又命其别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殿中,只剩了齐祯与佟如蘅。齐祯忍住了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悄悄地看着如蘅,如蘅手中紧紧攥着金簪,淡然的看着他。

“贱人!”如蘅抬手便是一掌狠狠地掴畴昔,气得颤抖的指着佟如荞怒骂道:“我佟家怎会出了你这般心机暴虐的女儿,父亲和哥哥们如果晓得了,必会让你们母子三人死无葬身之地。”

不会的,不会的,她佟如蘅不过是被人宠惯了,张扬娇纵的女子罢了,没了佟家,没了圣眷,她甚么都不是,本身没甚么可骇她的。更何况她佟如蘅这平生的缺点是皇上,而叛变她最深的也是皇上,心死人灭,她现在不过是病笃挣扎罢了。想到此,佟如荞背又挺直了几分,斜眼睨着如蘅暴虐道:“佟如蘅,你如何还不去死?”

佟如荞紧紧钳住如蘅的肩膀,尖厉的指甲深深嵌进如蘅的皮肤中,逼着如蘅看向她,疯了般森然笑道:“本日圣谕已经发下去了,佟如筠,佟如铮,犯上反叛,企图谋反,斩立决,对了……另有最疼你们的二叔佟维宁构党勾搭,以同罪论处……”

“回不去了!”如蘅冷然回绝,再美的蜜语甘言,现在也化不开她内心的仇恨,如蘅冷冷的看向齐祯道:“现在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我感觉非常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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