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全没在说下去,声音垂垂埋没在冷寂的夜色中,如蘅静肃立在那儿,现在的她已经猜想不出,这究竟是齐毓的金蝉脱壳,还是当真在途中碰到了齐祯预下的埋伏。前者让人放心,后者。她却不敢想。
“诸位来坤宁宫是有何事?”
残阳瑟瑟,天涯只剩最后一抹昏黄久久未落。如蘅静肃立在窗下,微微有些走神,再有五日,铮哥儿他们也当返来了,她们只需再撑过这几日,统统都会好了。
如蘅叮咛了人守在内宫外递动静,毓德宫的护军皆调往坤宁宫四周,而宫内的禁军侍卫和宫外的护军现在皆披甲上阵,死守在城墙之上,抵抗叛军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军队中,作为首级的驸马小贺大人和王参领,亲身坐镇,军心安宁,士气大振。
“女人,站久了乏,出来歇会吧。”素纨悄悄给如蘅披上披风,柔然轻语。
太子妃令下即行,后宫表里的将士们得知此令,皆士气大增,娇养在深宫中的朱紫们都能节流本身,实打实支撑他们,作为铮铮铁骨的男儿汉又怎能怂在了疆场上?如此御敌的将士们皆如饮了一碗滚烫的烧刀子般,烈性却又暖心窝子,心底怀揣着对这位从未会面的太子妃的敬意,将统统的打动皆化在了手中刀箭上,贯穿了叛军的心口。
看着被呆呆拖下去的僖朱紫,旁的嫔妃也都鸟兽作散,搬的搬,减的减,再不敢置喙一声。而谁也不晓得,这一仗,要撑多久。(未完待续)
现在她的面色看起来安静极了,但是谁也不晓得,时候愈渐愈近,她便越有些惶然。她向来不敢设想,如果齐祯狠下决计,倏然逼宫,会是甚么样的结果。如蘅悄悄阖眼,深吸了一口气,不会的,她们必然会比及铮哥儿和齐毓返来的那一日。
“女人。”
佟皇后看着面前立的极正的如蘅,心下慰然,畴前阿谁明丽的小娘子,毕竟是长大了,没有她,也能撑得一片六合了。
但是内宫的女子毕竟是莺莺燕燕的荏弱,又有几个能似佟皇后那般沉稳,似王嘉妃那般大气,抑或是似皇贵妃那般善解人意。原是三个并两个的哭闹,最后倒结成了团,成群跪在坤宁宫门口哭着要见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