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莫非真的觉得判官存亡笔那般脆弱么?不怕奉告你,就连你,也只是聆听这牲口设下棋盘中的一粒棋子!最不幸的要数崔判官,遇人不淑不说,还遭受至好老友暗害,现在他的一身法力,早已散的七七八八,再有三五日,怕是就要受地劫煎熬了!马面!你可晓得落空判官存亡笔,会为他带来甚么伤害么?”
说到这里,阎王一脚蹬在牛头高大的身子上面,口中责问意味浓烈数倍不止。
“你说甚么?那只判官存亡笔是假的?”
张逸紧皱的眉头稍稍伸展,再次问道。
“马面兄弟,当哥哥的这辈子对不起你,但愿你能好幸亏地府中为阎君大人做事。这条草环是我二人结拜之时的信物,现在我已不配具有它,趁着这个机遇,就将他交还与你吧。崔玉判官神魂已接受损,即便是找回了判官存亡笔,恐怕也难以规复本来的模样。我这条贱命化为的精魄源团,但愿能帮得上他一点忙……”
“需知判官存亡笔一贯都与崔玉判官存亡不离,唯有找到一个内应,才有机遇在不知不觉中盗取出来。这个时候,牛头鬼差向我表白了心迹。同为地府中经心帮手阎王的鬼差,为何马面能获得鬼花酿,而他,却只要一旁看着的份儿?多年冲突积累下来,牛头早就对阎王多有不满,想要取而代之。再加上阎王数次在地藏王菩萨面前告我的状,我内心看他也极不扎眼。二人合计之下,终究达成了一条奥妙和谈。判官笔只要未曾毁灭,那地藏王菩萨便不会过量谛视。增加在鬼花酿中的封魂散,具有封印幽灵法力的奇效,要不然,崔玉又如何会喝的酩酊酣醉,连本技艺中的判官存亡笔是假的都不晓得呢?”
听闻此言,牛头挣扎着身子就要站起,只不过,迫于小腿膝盖处传来的砭骨疼痛过分激烈,他咬咬牙以后,只好再次答复到跪伏的行动状况。
“是我鬼迷心窍,想要篡夺阎君的王位。利欲熏心之下,我只好放下与马面兄弟的情义。那只假笔,是我特地向聆听大人讨来栽赃阎君的。此事一旦胜利,就算上面人清查下来,也有马面兄弟为我顶罪。毕竟,送鬼花酿给崔玉的,是他而不是我……”
马面如遭雷击,扑通一声跌在地上,眨眼的工夫便潸然泪下,泣不成声起来……
“崔判官与马面在地藏王菩萨面前拜过把子,是至好老友!就在前几天,马面送了他一坛鬼花酿,说是记念二人结拜四百周年。这酒甘香清冽,远隔数里还能闻其醇厚,是孟婆经十年苦研方才酿造出的佳品。本王这里本来共有五坛,念及牛头劳苦功高才特赐而下一坛。岂料,这厮竟暗中将其交与马面,勾搭出一桩骇人听闻的诡计!崔判官生性朴重,不知这二人早已包藏祸心,回家揭开坛封大饮特饮,故而才中了酒水中投下的封魂散。这一夜,酩酊酣醉全无明智的他,竟连判官存亡笔被人偷走都不晓得!偷得判官存亡笔以后,马面立时遵循与牛头定好的誓约,把此笔献给聆听保管!”
“聆听大人,哦,不对,应当是聆听兽。实在本君应当感激你,若不是你将判官存亡笔擅自藏匿起来,换用一只捏造的假货交给牛头,本君还真是在灾害逃了。”
“崔判官一事,又是如何说?”
“聆听,事已至此,你还要坦白下去么?本仙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如果你再不好好珍惜,就休怪本仙无情绝义了!”